那晚的事情對蕭炎而言只是件小事,第二天照常出門,在天斗城各處逛一逛,古區也一直陪著,而雪清汐,再也沒有見過面。
過了一個星期,有一個人來到了山上,躬身行禮道,“蕭炎公子好,我家主子在山下,請賞臉一見。”
蕭炎愣了一下,點頭回應,“好,前面帶路。”
一路上蕭炎心中一直在思考,是誰那麼大面子,覺得自己不夠資格在山上和他見面。
答案終於要揭曉了,一直等到蕭炎被隨從帶到了馬車旁邊,那人才走下馬車,臉上露出非常非常溫和可親的笑容,“請蕭炎兄弟下山,實在慚愧,請原諒。”
“原來是大皇子,不敢當,大皇子早點傳個訊息,蕭炎早就在山腳等候了,豈敢勞煩大皇子等候,失禮失禮。”
“蕭炎兄弟果然實力、氣質俱佳,可惜不能早點相識相熟。”
“久仰大皇子大名,同樣可惜。”
兩人一見面就是一通客氣話,一點意義都沒有。
“哎,如果是她就好了,和個同齡男性說這些話,都要噁心得吐了。”
“蕭炎兄弟,今日本皇子來此,是要請兄弟進皇城見父皇一面。”雪清河說明來意。
“哦”,蕭炎做恍然大悟狀,接著說道,“我入天斗城已經過了一個月,還未入皇城見大帝一面,實在失禮,今日勞煩大皇子來此,心中羞愧啊!”
“請大皇子帶路。”
“好,請上車,我倆同乘,正好和蕭炎兄弟聊聊修煉一事,解解心中疑惑,請!”雪清河盛情邀請。
蕭炎無法拒絕,低頭道,“謝大皇子邀請。”
蕭炎上了馬車,車中當然只有雪清河一個人,兩人一路上都是笑容滿面,十分禮貌得體,談得分外開心,好像幾十上百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分外融洽,分外噁心人。
“臥槽,要被你這大哥噁心死了,清汐你快來啊,我想你了。”
一路上暢通無阻,連皇城守衛都沒有攔一下,馬車徑直入內,終於停了下來。
蕭炎心中好好喘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和雪清河待一起了,不用維持著虛假的笑容,太難受了!
一下車,蕭炎就四處張望,讓皇城風景把自己腦海中那虛假的笑容驅逐掉。
“蕭炎兄弟,這皇城如何,可比得上教皇殿?”雪清河問道。
“好,甚好,非常好,比教皇殿好多了。”蕭炎說話都不想過腦子了。
“哈哈哈,蕭炎兄弟謬讚了,請入內,父皇在裡面等候。”
“請大皇子帶路。”
兩人在一座大殿前下車,殿門上的匾額書寫“躬身殿”幾個字。
雪清河介紹道,“父皇做事情一向事必躬親,長期於此殿處理政務,於是滿朝文武上表,要求改殿名,於是此殿就叫做躬身殿了。”
“吹個屁啊,事必躬親有屁用,連國家大事都不能全部抓在手上。”蕭炎心中腹誹,但還好嘴巴沒出問題,反而誇讚道,“大帝如此辛勞,是我天鬥帝國之福,是天鬥帝國上下無數魂師和老百姓之福,蕭炎小時候,村長爺爺念念不忘,時常教導我要記住皇室的恩惠,要好好做人。”
蕭炎嘴巴子說個不停,在那裡不停胡扯,沒辦法,不能把雪清河嘴巴閉上,只能一直說下去,讓他開口的機會減少。
雪清河開懷大笑,估計是在假裝,說道,“村長竟然有如此見識,可惜,可惜啊!”
到了殿外,有侍衛大聲喊道,“大皇子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