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陳和還是他,過往都沒少和國殤死士交手,可以前從沒見過這種陣仗啊。
拖住他們倆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陳和想了一下,說道,“有個人一直沒出現。”
“你覺得跟那個瘋子有關?”田橫反問了一句。
他們倆所說的人,其實就是國殤死士如今的統領,勝邪劍之前的劍主。
他人並不瘋,但被邪氣影響太久,確實也算不上正常人。
“我不知道,但只有這一點很不對勁。”陳和平靜的回道。
“嗯……”田橫想了一下,“之前他被打傷之後,就一直沒露面,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他的傷勢應該早就好了啊?”
他繼續看著陳和,後者只能冷淡的回道,“缺少資訊,猜不出來。”
“等回去我就調動人手查!”田橫忿忿不滿的放話道,“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陳和不搭理他了。
陳和一般不喜歡探究敵人背後的秘密,只要不影響他拔劍就行。
田橫對陳和的沉悶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搖頭嘆氣。
這時候,兩人突然停住了腳步。
有人過來了。
在兩人戒備的目光中,一名稷下衛匆匆跑了過來。
田橫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齊國滅亡之後,殘存的稷下衛基本都落到他們田氏三兄弟的掌控中,田橫更是負責直接領導他們。
不過由於他不擅長也不喜歡領導別人,所以他主要是負責帶人幹活,真正指揮的還是他大哥和二哥。
最近這段時間由於國殤死士的頻繁自殺式襲擊,田橫暫時切斷了稷下衛的聯絡——他不想白白犧牲自己的手下和對方火併。
如今有稷下衛主動過來找自己,只能是大哥那邊聯絡他。
稷下衛走到田橫面前,沒有說多餘的廢話,直接遞出了一份信函,“統領,家主急函!”
田橫拿過信拆開,臉色還算平靜的看完了上面的內容,然後反手把信塞給傳訊的稷下衛:
“回覆大哥,就說我知道了。”
稷下衛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轉身利索離去。
田橫轉看向陳和,很坦誠的說道:
“大哥讓我先別去桑海,留在泰山附近。”
“據說,嬴政不日要在泰山封禪。”
陳和的臉依舊平淡如水,彷佛面癱一樣,不過說的話就一點不平淡了:
“田儋要刺殺嬴政?”
“啊?”田橫眉頭一擠,詫異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嬴政封禪,關你們什麼事?不是來刺殺他的話……你還想隨行觀禮嗎?”陳和操著平淡的語氣,發出了靈魂質問。
田橫還真讓他給問住了,一時答不上來,“呃……這個……”
卡殼了好半天后,他才勉強回道,“大哥肯定是有他的計劃的。”
陳和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回道,“我要先回桑海。”
說完,毫不猶豫的和田橫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