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令牌上的“影”字讓季海棠不得已單膝跪到了地上:“人間極樂窩季海棠,叩見恩公!”
在場眾人都看得出他這此舉是多麼的不情願,卻又充滿了無可奈何。
婁勝豪十分輕蔑的冷笑了一聲:“真是龍生龍鳳生鳳……當年,你爹要靠我爹出手相救才能活命。如今,你這做兒子的充其量也就是一隻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也得靠我爹的兒子手下留情才能活命。”
低頭看了一眼屈膝跪地的季海棠,沐寒霜顧不得安慰便大喊著跑向了婁勝豪,並高高揚起了右手:“你居然是婁影的兒子,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轉過身瀟灑的坐到木凳上後,婁勝豪頭也不抬的說道:“少在這裡給我胡攪蠻纏,否則別怪我不顧及往昔的情誼。”
此時此刻,季海棠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在壓制著內心的火氣,卻也不忘給出警告:“姓婁的,你別蹬鼻子上臉!”
以食拖著季海棠的下巴端詳了一番後,婁勝豪才嗤笑道:“怎麼?你們季家人都這麼不要臉,喜歡出爾反爾嗎?
當初你爹受我爹恩惠之時可發過毒誓,凡是手持此令牌的婁氏子孫便都是你們季家人的恩人,季家子孫自當有求必應!”
季海棠硬生生的將這口氣吞了下去,淡淡的問道:“恩公既然已經來到了西域,我們人間極樂窩自當將你奉為上賓招待,也定會盡全力滿足你所有的願望。”
“行啊,既然你們季家人都這麼知恩圖報,我又怎好惺惺作態的推三阻四呢?”
冷笑了兩聲,婁勝豪十分怡然自得的翹起了二郎腿,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
“我的願望特別多,一時說不完。但不說的話,我又怕你會因為無法報恩而寢食難安。不如這樣,我先說一個你立馬能辦到的,在我面前跪上一個時辰如何?
未待季海棠回話,婁勝豪便轉頭招呼起了顧懷彥與程飲涅:“你們幹嘛站著呀?快!坐到我身邊來,一起陪我看季少主是如何代父報恩的!”
一臉茫然的二人就這樣一左一右坐到了婁勝豪身側,他才伸手指了指對面的季海棠:“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季海棠季公子,也就是眾口相傳的銷金窩少主。”
得知此人就是一心要奪取驚鴻訣的人後,顧懷彥難免有些吃驚,實在是季海棠滿身書卷氣的外貌與他想象中的惡徒相差甚遠。
“勝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門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屍體?你與銷金窩和季少主夫妻二人又都有何淵源?”
程飲涅也在不斷的發懵:“……帝尊,我沒聽錯吧?你當真確定眼前這位溫潤如玉的公子就是銷金窩的少主人?”
一旁的程辭禁不住插了一嘴:“啟稟城主,此人確是季少主無疑!小辭與他相熟多年,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聞聽此話,程飲涅與季海棠同時愣在了原地,雙眸中盡是詫異之色,互相都對彼此的身份感到懷疑。
程飲涅從未想過銷金窩的少主會像受氣的小媳婦兒一般跪在地上,季海棠也不敢相信程辭背後的靠山竟然看上去比自己還要文弱許多。
“季少主,快快請起!”
對於以暴制當初,為了逼我說出劍譜的秘密,百里川將浸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在我身上,那個時候我就發過誓,只要我不死,就要讓他好看!後來,他為了練功,自私自利的殘害了無數生靈,他就是該死!
以百里川的血祭旗,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告知天下人:人,犯了錯,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一句“對不起”抹殺不了往日的冤孽。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你欠下的所有債,終有一日會統統償還。
小妮寶麗(摸了摸雲秋夢的紅頭髮):額,不愧是武林中的一股“紅”流,果然與眾不同。接下來咱們談談你的私人感情,談談你跟志南之間……雖然他曾經傷害過你,但人家都道過歉了,你打算啥時候原諒人家?
雲秋夢:那是因為他整天跟那個小狐狸精眉來眼去的,我看著就煩!
小妮寶麗:你可別瞎說,志南也是我的崽子,他的性格我最清楚不過了,他怎麼會跟人家眉來眼去呢?他的眼裡、心裡明明就只有一個你。
雲秋夢:他還是不懂女孩的心思,其實我知道他對待感情很專一,只是看不慣那個小狐狸精整天胡攪蠻纏。志南心善,不忍她一人孤苦伶仃便將她安排在自己府中,卻不知她會因此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來。
更不知道我會因此吃醋!除非讓志南當著那小狐狸精的面說他只愛我一個,否則我永遠不會解氣的,原諒更是想都別想。可是志南很靦腆又不善表達,他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呢?
小妮寶麗:我大概瞭解了,你怨恨的根本就不是志南,而是氣連戟一直賴在他身邊不肯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