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是西域國君也得乖乖的向我們宋廷稱臣,我就不信在這天下腳下我還制不住你!就算我已經辭官,我依舊是大宋皇帝的臣民,我依舊有權利懲治奸佞!”
簫無羨極具威嚴的說出了這句話,眼角眉梢盡顯冷峻,有著不容侵犯的氣勢。
隨著月亮的升高,呼嘯的冷風再次由破裂的窗戶席捲而入,簫無羨身上的斗篷亦隨之飄揚而起。
鑲銀趁機跑向了因為破裂而漏風的窗戶旁:“那程老闆的話也不可全信,她睡的那麼沉,又如何知道這裡有沒有人進來過。這位大人,你仔細看一看這裡……這麼大的窟窿,多麼明顯的證據!”
一聲不屑的冷笑過後,簫無羨才用劍鞘敲打著殘留的碎片,說道:“這明顯是從裡面破裂的,定是有人為了製造有人進門殺人的假象才故意這麼做的。可惜,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了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說我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一時找不到辯解之法,鑲銀竟扯著嗓子吼了起來。
“我說不信就是不信!”簫無羨的回答也很果決。
二人好一番爭執過後,看不下去的阮志南才指著二樓的客房提出了意見:“既然現在證明行兇者就在這間客棧,為何不將他們喊出來一一盤查?單單審問鑲銀大哥一個人,怕是有失公允。”
聞聽此話,鑲銀似是要說些什麼,卻在三緘其口後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以點頭的行事預設了這個建議。
顯然,簫無羨也很贊同這一看法:“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省的你說我冤枉了你。”
幾人一直守到天亮時分,所有客人都起床吃早點的時候。
當十九個活人齊聚在大廳之時,如雕像一般的簫無羨持劍矗立在門口大聲吼道:“眾人都給我聽清楚了,昨夜鑲金無緣無故死在酒架之旁,現在證明是居住在客棧內的客人所為。
在下簫無羨,乃大宋仁宗皇帝欽點的前任都指揮使!現又得到程老闆的許可,有義務查清此案,還死者一個公道!”
簫無羨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無論是入朝為官享受俸祿的大臣,還是快意江湖的刀客豪俠……皆身處一片土地,頭頂一片藍天。
再怎麼逍遙自在的江湖人士,面對朝廷來的這位都指揮使,心中也還是有著那麼一絲絲的敬畏之意的。
但事關重大,1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你是如何確認殺人行兇者一定是客棧內的人呢?西域的城都離這裡不過五十里而已,要進來殺個人也不是難事吧!”
“就是的嘛!窗戶破了那麼大個洞都看不來呀?說不準就是有人破窗殺人後逃走的呢!”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簫無羨的劍毫無徵兆的戳到了破裂的窗戶旁,嗡嗡作響:“大家稍安勿躁,我自有辦法向你們證明!”
再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之言,想來也是默許了簫無羨接下來的盤查。
一邊嚼著饅頭,一邊掃視了一下週圍環境,阮志南很是好奇的問道:“他們好像都是一副很坦然的模樣,包括那個戴純阿姨在內……怎麼全都一點兒也不怕自己會成為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