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程飲涅在信中的暗示,雲秋夢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坐進了酒飄香中。
但她實在沒有勇氣坐在人來人往的大堂中,只是選擇了能目視中大堂所有一切的二樓雅間,她點的依舊是第一次走進這裡時的飯菜。
不出片刻,熟悉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那人所點的飯菜與她桌上的一模一樣。
激動的心情無疑言表,她猛的推開珠簾向樓下看去,恨不得當場跳下去與那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能讓雲秋夢突然瘋狂起來的人便只有阮志南了。
卻在見到他旁邊的蔣連戟時變的額外冷靜,反倒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倆能吃多久……撐死算了!”
期間,蔣連戟不住的為阮志南的碗裡夾菜:“世兄,你最近都瘦了,快多吃一些。”
阮志南只是笑了笑,偶爾也會給蔣連戟的碗中夾一些菜過去,卻自始至終與她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光從背影看上去,不知道的人,恐怕還真得以為他們倆是對恩愛和順的小夫妻。
這時,一直在樓上“看戲”的雲秋夢走下樓於櫃檯旁結了賬。就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幕,方才還“恩愛和順”的那對“小夫妻”忽然全都臉色大變,一位是大喜過望,另一位卻是吃驚過度。
雲秋夢顯然也看到了他們,但她只是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二人一眼,便瀟灑的從客棧走了出去。
阮志南“噌”的一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甚至為此打翻了蔣連戟夾過來的菜。
此時,蔣連戟忽然捂著胃部裝出十分痛苦的模樣說道:“世兄,我突然覺得有些胃痛,可能是這裡的飯菜不好吃,你陪我去看大夫好不好?”
阮志南卻一點沒有要搭理蔣連戟的意思,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蔣連戟說了什麼。他只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到雲秋夢,這是他無數個日日夜夜所期盼的,又怎麼捨得讓雲秋夢就此離開呢。
阮志南一個健步直接從客棧正堂跳到了雲秋夢面前,全然不顧身後蔣連戟的呼喚。
“夢兒、夢兒……真的是你嗎?我沒有做夢吧!”
雲秋夢卻好像沒有見到眼前這個人似的,輕輕從他身邊略過便施展輕功向天空飛去。阮志南緊隨其後也追了出去。
站在客棧門口看到這一幕的蔣連戟,心中是一股無比鑽心的疼痛,她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不多時,阮志南便追著雲秋夢進了一片小樹林,雲秋夢終於是停在了一棵樹下。
就在她的腳剛觸及到地面那一刻,阮志南便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眼眶在這一瞬間變的紅彤彤的,裡面有晶瑩的東西在打轉。
千言萬語最終只幻化成一句話:“……夢兒,原諒我好不好?”
雲秋夢卻一把推開了他,態度十分傲慢無理:“這位公子,我是你什麼人呢?拉拉扯扯不太好吧。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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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阮志南又一次緊緊拽住她的胳膊懇求道:“好,這位姑娘……請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雲秋夢當即停住了腳步卻故意表現的很不耐煩:“你有話就快說,本姑娘還有要事在身,時間寶貴耽誤不得。”
得到雲秋夢的允許後,阮志南才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你走後沒幾天,姐姐就來金刀派找你,她知道我將你趕走以後很生氣……但她還是幫我查出了真正的殺父仇人。
其實……從你走的那刻起,我就已經後悔了,我不該不聽你解釋,不該讓你一個在外漂泊。
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希望……能夠繼續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生生世世。”
雲秋夢臉上的神情雖然很漠然,但她心裡卻十分期待著阮志南能夠多說上幾句。
字字句句都被她聽進了耳朵裡,她知道阮志南是不會撒謊的,但她仍舊故意擺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公子就是要和我說這些嗎?已經全部聽完了,現在我要走了。”
生怕雲秋夢會就此離開,阮志南急忙補充道:“你知道失去你以後我有多麼痛苦嗎?因為我的愚蠢與不冷靜……害得我們倆分開了這麼久。
在你離開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你,沒日沒夜的牽掛著你……我甚至為你尋你而遠赴大漠,雖然你不在那裡,可我還是去了……因為我想見到你,很想,非常想……
也是在這段日子裡我才發現我有多愛你,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一刻也不行。
你知道嗎?當我從雪神宮得知你的下落後……我當時別提有多高興了!夢兒,我們好不容易才重逢,真的不能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