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染劍不在手中,那些黑衣人均是武功高強之輩,加上實戰經驗匱乏,阮志南可是花足了時間與精力才將他們制服的。
與這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纏鬥之間,阮志南亦是沒少受到他們的轄制與傷創。最明顯的,莫過於手背處兩道半指長的刀口。
費勁艱辛取得勝利後,阮志南唯恐他們再生變故,便找來一根長繩通通將他們捆到了一處。
若是等那些黑衣人養足了精力再與自己糾纏,他可就很難以一敵眾了,結果便要兩說了。
與這些黑衣人交過手後,阮志南當即弄懂了一件事:這些黑衣人並非步蟾宮的親友之輩,極有可能是來害他的。
望著被繩子捆成一個圓圈的黑衣人門,阮志南先是開懷大笑了兩聲,繼而又調皮的依次摘下了他們的面具。
將一摞沉甸甸的面具抱在懷中,阮志南便挨個朝著他們瞧去:“喲喂,想不到如此醜陋不堪的面具下竟藏著這麼多張俊俏的臉。”
似乎所有的氣勢與勇氣都來自於臉上的面具,當他們將容貌赤裸裸的呈現於阮志南面前時,竟是誰也沒有多說半句,甚至有幾位小哥哥因為害羞而低下了頭。
足足繞了十多圈後,阮志南才將腳步停駐於一位面如冠玉的小哥哥面前:“你們一個個都長的這麼好看,為什麼非要戴這麼難看的東西?與你們的氣質也太不符合了,就讓我替你們扔了吧!”
說著,阮志南抬腳便往外走,其中三位小哥哥不約而同的齊聲呼道:“扔不得!扔不得!”
阮志南這才不慌不忙的蹲了過去,將一摞面具疊放在地上:“不扔也行,畢竟此物再怎麼難看也是你們的東西。不過,你們得告訴我,步閣主何處去了?你們幾個為何會出現他的店鋪中?”
一連問了三遍都無人回答,阮志南重新將面具抱到了懷中:“看來,你們還是想讓我幫忙扔了這些醜東西,只是不好意思開口麻煩我罷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哥哥們紛紛給出了否定答案。
拖著下巴沉思了一小會兒後,阮志南舉著面具在他們面前晃了晃:“……剛剛是誰提刀讓我滾的?”
雖然沒有人主動承認,阮志南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人:“老實交代,步閣主是生是死,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那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焦急的辯駁起自己的身份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提刀讓你滾的人。”
“這位小哥哥,你嘴還挺硬的!”說罷,阮志南一把摁住他的頭扭了半圈:“看清楚了沒!所有人都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有你低下了頭……如此明顯的做賊心虛,還敢說不是你!”
身份被識破,那一臉白淨的小哥哥先是嘆了口氣,繼而便朝著後院努了努嘴:“步閣主和兩位女姑娘被我們的新堂主捆到了後院,現在應該正在遭受審訊。”
這位小哥哥話音剛落,阮志南便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兩位女姑娘?哈哈哈……這位小哥,你可真是太有意思啦!照這麼說那你們幾個就都是男姑娘了唄!”
好生調笑他們一番後,阮志南自櫃檯拿起一支毛筆便重新蹲了過去。
只見他笑容可掬的將毛筆在那位小哥哥面前比劃了兩圈:“這位小哥,我幫你在臉上畫一隻小烏龜好不好?”
“當然不好!”滿臉焦急的拒絕了阮志南的一番“好意”後,那小哥哥竟妄想向後退。
他當然無路可退了,因為他緊挨著另一位小哥哥的後背。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筆後,阮志南“噗嗤”一聲便樂了:“不對呀!這都是夢兒才能幹出來的事兒……我怎麼……救人要緊。”
匆匆將毛筆放回原位後,阮志南便縱身來到了後院之中。
立馬瞧見了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上的步蟾宮,身上還有道道被鞭子抽打過的血痕。距離他不足半丈遠之處的地上,並肩坐著兩位姑娘,一看便知是被人點了穴道。
毫無疑問,捧著茶杯,閉著眼睛,瞧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享樂之人便是那行刑之人,也就是那些黑衣人口中的堂主。
只是那人正巧坐在耀眼的陽光下,阮志南瞪大眼睛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能從大概輪廓裡覺得很是眼熟。
“糟了,一著急竟忘了問他們的門派來歷了,不熟悉他們的武功套路,一會兒打起來可是要吃虧的。到時候不僅救不了步閣主與這二位姑娘,就連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用極小的聲音呢喃完這些後,他又向被俘虜的三人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吱聲。
阮志南敲到好處的出現堪比救世主,他們自然事事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