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視窗辦手續還一邊跟許遠山嘮叨著:
“這小妮子也太可憐了,父母都出了車禍,要我說,乾脆讓她就先住在咱們家裡,等到聯絡上了她的親戚再說。”
許遠山也點了點頭:“你是捨不得人家吧,看兒子好不容易拉了一個姑娘回來,就怕跑了吧。”
寧宜大大方方的承認:“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你兒子嘴那麼笨,萬一人家跑了,我可得後悔一輩子。”
許遠山想了想道:“車禍都能出同一場,這倆孩子也算是緣分了。”
說話間,寧宜還偷偷往後扭頭瞅了一眼依偎在許青身邊的蘇淺。
寧宜道:“誒,你說咱們兒子跟這姑娘是不是親暱過頭了?”
許遠山:“當初咱們不也是拉拉抱抱的嘛,這有啥的,每次都把我手捏的生疼生疼的回家就得塗紅花油。”
被提及黑歷史的寧宜狠狠的掐了許遠山的腰一下,許遠山頓時痛撥出聲。
寧宜憤憤的收回手:“我不是說這個,你沒發現他們親暱的太自然了嘛,你想想咱們當年是那樣嗎?”
許遠山陷入思考:“當年?”
寧宜道:“當年咱們熱戀的時候拉一下手,抱一下都臉紅的不行,心臟砰砰直跳的不自然,他們這倆感覺就像現在的咱們。”
許遠山點了點頭:“是有點,看他們那模樣就好像是左手摸右手,雖然都很重要,但是……沒啥感覺,誒呦!”
寧宜一把揪住了許遠山的耳朵:“好啊你!我這麼辛苦的給你生兒子,你現在對我沒啥感覺了是吧?”
許遠山連忙求饒:“醫院人多,老婆快撒手,讓人看到了多不好。”
等到辦完了出院手續之後,許遠山便是將車開了出來,許青拉著蘇淺坐在後排。
蘇淺坐在後排,拉著許青的手,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汽車。
在病房裡,許青跟她解釋過這種不用馬拉著就能跑的汽車,但是親眼看到之後還是感覺很震撼。
在陌生的環境中,蘇淺只有拉著許青的手才能感覺到安心,都顧不得許青的父母會不會笑話她。
在感覺到車裡涼風習習的時候,蘇淺不由得道:“夫君,這風是……”
許青連忙扯開話題:“這空調有些涼了嗎?媽幫忙調一下溫度。”
蘇淺明白過來,這風原來是從一種名為空調的東西里散發出來的。
就相當於冰鑑?
但是冰鑑太過笨重,而且不會出風……
寧宜調完了溫度,眉毛都挑了挑。
這姑娘叫自己兒子什麼?
夫君?
年輕人可真會玩。
前些日子附近的公園還開展了一場漢服復興運動呢,姑娘們穿上去跟仙女似的。
唉,老了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年輕人對自己的傳統文化是越來越自信了。
不過自己這個兒媳婦看著模樣精緻中帶著端莊,是不是也能穿上漢服看看?
自己兒子還是個寫歷史小說的,估計就喜歡這方面的調調。
許遠山心中同樣震驚,這年頭男女朋友之間都是這麼調情的嗎?
自己的兒子真的比他強多了。
老婆從來不叫他老公,有事了直接喊一聲,誒!那個誰!
這樣一對比,夫君!
這個稱呼就有情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