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疑惑地看著化身成古槐樹的自己,看著地面上倒塌的房屋,皺起了眉頭。
他用樹枝撓著腦袋思索了半天,最後自言自語道:“我剛才,又失控了?”
宅子裡,那個小姑娘捂著腦袋,清醒過來,晃晃悠悠走到梳妝檯前,拿起一把剪刀。
...
黃家酒肆三樓,躺在床上的尤馬茲·拉拉船長猛地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屋頂,嘴角咧開:
“呵呵,至高無上的黑夜女神啊,您還是不捨得自己唯一的信徒死在這個世界中。”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尤馬茲·拉拉船長心中卻在不停反思自己的魯莽。
你憑什麼認為一瓶瀉不止,就能放倒一位神術師呢?
你以為成了不眠者,就有了挑戰神術師的資格了?
回憶剛才那場並不算精彩的戰鬥,尤馬茲·拉拉船長髮現自己一點都沒有獲勝的希望。
身為不眠者,他並不具備主動攻擊能力。
而化身成大槐樹的神·古槐的攻擊方式,看似笨拙,卻相當實用。
尤其是最後那鋪天蓋地的槐樹刺,完全沒有躲避的機會。
好在,尤馬茲·拉拉船長有一個比較給力的老大,而這個老大隻有他這麼一個小弟。
在性命危在旦夕時,尤馬茲·拉拉船長抱著嘗試的想法,向黑夜女神祈禱,希望得到她的幫助。
尤馬茲·拉拉船長只見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重新回到了黃家酒肆的房間內。
反思了自己貿然行動後,尤馬茲·拉拉船長想到自己還有兩位隊員守在神術大宅外,他連忙拉開門,準備去通知隊員們撤退。
剛走出門。
“隊長,您這麼晚出去,需要我們跟著嗎?”那兩位隊員竟然守在門口,他們看到尤馬茲·拉拉船長出來,連忙詢問。
這一幕徹底把尤馬茲·拉拉船長整不會了。
“你們...你們不是在神術大宅外守著嗎?”尤馬茲·拉拉船長怔怔地問。
“神術大宅?”隊員撓了撓頭,神情愕然:“隊長,您不是告訴我們,需要等待明日王管家從黃家把那種可以隱藏氣味的草藥帶回來,咱們才能行動嗎?”
“呃,是嗎,我可能記錯了。”尤馬茲·拉拉船長愣了一下,旋即轉過身回到房間。
兩位隊員疑惑地對視一樣,又在門兩旁站好。
聽到門合攏的聲音,尤馬茲·拉拉船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起來,額頭滲出豆大汗滴,渾身顫抖。
他扶著牆壁,才勉強走到一把椅子前,癱倒在上面。
許久,他嗓子裡擠出一個只有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這難道就是克魯蘇生物的真實力量!”
...
翌日。
讓隊員們詫異的事情,尤馬茲·拉拉船長突然病倒了,他躲在房間內,吩咐任何人不準進入房間。
這在隊員們看來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身為星際探險者,他們的基因早已經過最佳化編輯,體內每時每刻都會產生一種奇異抗體,絕對不會感染任何細菌病毒。
不過隊長說他病了,那他就病了。
隊員們只是小聲嘀咕了兩句,就老老實實地守在了門外。
臨近中午,王管事急匆匆地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