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磨盤嗎?”尤馬茲·拉拉船長問道。
“磨盤農具嗎?對不起,我見過磨盤,卻從來沒用過。”神·古槐樹輕聲咳嗽兩聲,一臉遺憾。
他身上那十多個小孔已經開始慢慢癒合。
尤馬茲·拉拉船長肉眼都能看出裡面新鮮的血肉一點一點湧出來,把小孔填滿,呼吸之間,上面已經凝結出褐色的痂。
這傢伙的恢復能力也太強悍了吧!
現在只能儘量拖延時間,希望瀉不止發揮更大的效果了。
“磨盤不是一種農具,他是一個人,來自黃土城,是王氏車馬店的僕人!”尤馬茲·拉拉船長緩聲說道。
“王氏車馬店...磨盤...不記得了!”神·古槐樹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自己何時去過車馬店,更別提見過一個小夥計了。
他身為神術師,在這座以他名字命名的城鎮,就是唯一的王。
壓根不需要去車馬店,至於車馬店的小夥計,也壓根沒有資格面見他。
看到神·古槐樹的神情不像作假,尤馬茲·拉拉船長也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搞錯了,害死磨盤的另有其人?
不過,他旋即又想到陽遊天兄弟在黃家酒肆二樓說過的話,立刻明白,神·古槐樹在犯案時,很可能正處於失控狀態,壓根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
既然如此,看來神·古槐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偶爾失控。
尤馬茲·拉拉船長眼睛一轉,想到一個好主意。
他雙手揹負身後,在皎潔的月光下,冷笑道:“桀桀,,你當然不記得了,因為你當時已經失控了。”
果然,神·古槐樹聞言臉色大變,原本還算鎮定的臉上,浮現出極度恐懼。
他聲音顫抖,連退兩步:“我...失控了?”
旋即,他又畏懼地看向尤馬茲·拉拉船長:“你...你是神術師俱樂部派來的?”
身為一個神術師,尤馬茲·拉拉船長知道神術師最懼怕的就是失控。
因為失控者唯一的結局,就是被神術師俱樂部追殺致死。
“沒錯,我正是神術師俱樂部派來的特別調查員,你最好束手就擒,跟我回古啊拿,這樣也許才會有一線生機。”尤馬茲·拉拉船長見到神·古槐樹對神術師俱樂部如此畏懼,索性冒充起調查員來。
“一線生機?”神·古槐樹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尤馬茲·拉拉船長。
自古以來,對於失控神術師,神術師俱樂部的策略只有一條,那就是殺,殺,殺!
哪怕百年前,那位已經猶如半神的6級神術師,突然失控,憑藉失控後爆發出來的力量,殺出重圍,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他因為能夠控制水,在海上幾乎是無敵的存在,連續屠滅了幾支追捕隊伍,殺死了二十多名高階神術師。
即使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神術師俱樂部還是沒有放過他。
他們犧牲了一位具有預言能力的神術師,確定了那位失控神術師藏身的小島,然後派出一支由9級神術師帶隊的追捕隊伍。
追捕隊伍很快就抵達了小島,那位失控神術師,用自己的能力在海面上幻化出無數由水組成的兇獸,兇獸們咆哮著向追捕隊伍衝去。
這時,那位帶隊的9級神術師,冒著跌落一級的危險,施展出獨屬於神明的力量,停止了方圓幾十裡的時間流逝,其他神術師這才趁機一擁而上,斬殺了那位失控的6級神術師。
神術師俱樂部對失控神術師的態度由此可見一斑,怎麼可能放過我呢?
神·古槐樹並不是傻子,立刻意識到其中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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