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一進入後院,尤馬茲·拉拉船長心中立刻有底了,這傢伙雖然身穿白綢緞長袍,頭髮挽起,打扮得像一個男人一樣,其實他是一個女人。
女人和男人走起路來的姿勢完全不一樣。
面對一個女人,尤馬茲·拉拉船長就輕鬆許多,他被神·夏花用神術變成了蓋伊星少有的帥氣男子。
果然,那公子哥一看到尤馬茲·拉拉船長,頓時臉色羞紅,白皙玉手不停玩弄綢帶,完全一副小女人的嬌羞姿態。
尤馬茲·拉拉船長映在他那雙美眸中,再也拔不出來。
在這種情況下,尤馬茲·拉拉船長說了兩句道歉的話,那公子哥立刻表示不再追究這件事情,甚至連賠償也不要了。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不過當尤馬茲·拉拉船長看到那公子哥走時依依不捨的樣子,再加上街道旁邊若隱若現的幾十個家丁保鏢時,就意識到皮貨店以後不會再平靜了。
果然。
第二天,就有一頂粉色雕花八抬大轎在二十多位家丁的護衛下,來到了皮貨店。
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躲避,甚至對面幾家店鋪的老闆還慌忙不迭地把店鋪門關上了。
當隊員把這個訊息報告給尤馬茲·拉拉船長時,他就知道麻煩來了。
不過此時再想躲避已經不是辦法,尤馬茲·拉拉船長只能硬著頭皮開啟店鋪門迎接。
這時,兩位清秀侍女上前拉開簾子,一位身穿粉色綢緞,胸部繡有金色花朵,腰間攬有白色紗帶的女子從轎子上走下來。
她瓜子臉,柳葉眉,鼻樑高挺,嘴唇鮮紅,身材窈窕,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她一出現在店門口,尤馬茲·拉拉船長覺得天空頓時暗了下來。
尤馬茲·拉拉船長連忙在無數道嫉妒的目光中,把這絕美佳人迎到後院,經過一番攀談後,才知道她原來是黃半城的女兒。
黃半城的大名,尤馬茲·拉拉船長雖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鄉人,卻也早就聽說過。不過他和世俗人關注黃半城的花不完的錢財和數不盡的威勢不同,他更關注黃半城的手段。
十年前,黃半城還只是一個家有薄財的小地主,在黃土城壓根排不上號,是一場旱災改變了一切。
那一年,黃土城周圍遭遇千年不遇的旱災,農田顆粒無收,餓殍遍地。災民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開始拿著武器向黃土城聚集。
眼看戰爭迫在眉睫,而黃土城的守衛只有幾個瘦骨嶙峋的衙役。
黃土城裡的富商皆以為黃土城完了,他們紛紛以想象不到的低價拋售店鋪,房產,然後帶上了所有金銀珠寶逃到了別的城市。
只有黃半城不為所動,他不但不逃,還讓管家暗中化名,把那些富商拋售的店鋪和房產全買了下來。
他知道官府已經向上面發去了求救信,他在賭,賭神術師俱樂部不會眼看著黃土城被攻破。不會眼看著黃土城變成一顆可以燎原的火花。
他賭贏了。
當難民們已經爬上黃土城的城頭時,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劈下數道閃電,一位身穿黑袍,胸前繡有神術師標誌的男人御空而來。
上萬難民們頓時一鬨而散,他們永遠也不會明白,即使這位神術師耗盡所有神力,降下的閃電也只不過能劈死數百人。
神術師對蓋伊人來說,就是神明般的存在。即使神術師什麼都不做,靜靜站在城頭,那些難民們也不敢靠近城牆半步。
難民退散後,黃土城連降數天大雨,能夠吃飽肚子的難民們,又重新變成平民。
而黃老爺變成了黃半城。
當然,黃半城的手段還不僅如此,他在短短十年內,在周圍十多個城市開辦了數百家店鋪。這些店鋪毫無疑問侵犯了當地富商的利益,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再所難免。
神奇的是,每當當地富商還沒有展開反擊時,就會神秘地遭遇各種意外。比如去勾欄喝酒,不小心吞下酒杯;坐在轎子去遊玩,轎伕不小心把轎子甩下懸崖;坐在豪宅裡,屋頂突然坍塌。
這種手段,讓尤馬茲·拉拉船長不得不注意到。
所以面對黃半城的女兒黃明珠,尤馬茲·拉拉船長心中充滿了警惕,既不敢表現得熱情,也不敢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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