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努力平復了心中的驚濤駭浪，用力嚥著口水，望著楊誠，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片樹葉真……真的出自你……你之手？”
入眼陳浩然這幅明顯不太自然的表情，楊誠目光陡凝，緩聲問道：“你見過那片樹葉？”
陳浩然心裡猶豫掙扎了一會兒，最後被楊誠犀利的目光盯得實在有點心中發毛，這才點頭說道：“我見過照片。”
“照片？！”
楊誠眼神變得更為凌利了，沉聲問道：“也就是說今天並不止一拔人潛入我家中？”
陳浩然苦笑著點頭說道：“你跟莊靜出門後，我派人去過你家裡。是我的人最先發現了那片樹葉，並拍照發給我。我覺得事關重大，馬上轉發給在京城特調九局總部工作的我的一個師姐。
我師姐對這張照片予以高度重視，她親自打電話給我上司，明確表示你的事今後將由特調九局全部接管，其他任何部門都不得干涉插手。為此她專程從京城趕抵海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去你家的那拔人當中應該有我師姐。”
“你為什麼想到要查我？”楊誠臉上看不出喜怒，語氣也顯得很平靜。
“程東陽懷疑你在彭曉東被殺一案的案情上有所隱瞞。”陳浩然如實答道：“他原本想直接傳喚你去警局，但又擔心你死咬著不承認，所以找到我上司鄭直商量。鄭直以前聽我提起過你和莊靜的事，而且至今還保留有印象，於是他要我以私人名義先跟你接觸一下。”
“程東陽憑什麼懷疑我？”楊誠臉色凝重地問道。
“直覺！”陳浩然回答得很乾脆。
“直覺？！”楊誠明顯有點不相信地反問道：“我特麼的之前跟他從未謀面，他哪來的直覺！？”
“真是直覺！楊誠，我保證這事絕對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複雜！”
陳浩然神情莊重地說道：“彭曉東案牽涉非常大，彭正明為了給他唯一的兒子報仇雪恨，說不定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海洲警方因為這個案子所面臨的壓力之大可謂是空前的。對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員來說，在找不到直接有效線索的時候，直覺是他們唯一的信念。”
“真這麼簡單？你真沒騙我？”楊誠雙眼緊緊地鎖定陳浩然的兩隻眼睛，半信疑地問道。
“我發誓！真沒有！”陳浩然舉起右掌作發誓的樣子。
“特麼的！繞來繞去又繞到彭曉東這個死鬼身上來了。”楊誠顯得有些鬱悶地喃喃自語道：“看來我不把這段因果給徹底了結，這麻煩事還真特麼的沒完沒了了。”
“楊誠，你不是說你是暗勁大武師嗎？你怎麼可能擁有先天大宗師才有的實力？”陳浩然實在憋不住了，終於問出他心中的疑惑。
先天大宗師，這是楊誠聽到的又一個擁含巨大資訊量的名詞。
《青木靈訣》修練的是靈力，根本就是不是劉洋、陳浩然他們說起的內家勁道。
從先天大宗師前面冠以的“先天”二字判斷，這應該是化勁煉到極致後才有的另一個更高層次的境界。
遠古時期，祖星人族都是先天道體，這個先天，不知跟陳浩然提到的那個先天有什麼區別？
一時之間，楊誠腦海裡浮想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