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畫師。”黑髮的少年盤腿坐在地上拆著快遞。
“專門為我和舅舅作畫的畫師。”一邊漫不經心回應。
“大庭春彥是……?”綠川無問。
“嗯?我沒說過嗎?是我舅舅哦。”津島修治語氣疑惑。
“我記得我說了。”
“你們的記憶力……”一副感慨的模樣。
“我想起來了。”綠川無微笑道。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安室透摸了摸下巴。
“誰規定了不能給死人寄東西嗎?”津島修治一臉你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表情。
他已經拆開了快遞。
露出了被層層包裹著的。
畫框。
以及……
畫作。
破碎的吊燈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燈泡還亮著。
殘缺的建築。
遍地的碎片,血滴,倒塌的牆壁。
躺著的屍體,翻倒的輪椅。
以及背靠著牆壁,坐在地上,安詳閉著雙眼的男人。
除了胸口那一片血色昭示著他的死亡。
還有……
跪坐在他的屍體旁邊,低垂著頭,看不清面容表情的黑髮少年。
身上的傷口和血痕被畫的清清楚楚。
那是津島修治。
安室透和綠川無一眼就認出了畫作中的少年。
他們只知道大庭春彥死了。
不知道大庭春彥是怎麼死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卡奧回來的那天,會穿著白色西裝,坐著輪椅。
現在……
好像有了答案。
畫作中已經死去的男人,同樣穿著白色的西裝。
那個畫師,彷彿只是將他看到過的畫面,淋漓盡致的刻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