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青銅門的玄黃光幕,裂痕蔓延。
遠處,羌族城寨內慘叫聲忽然頻繁起來, 是虛空縫隙溢位的陰氣。
普通人被波及,同樣會危及性命。
周邊的空間裂痕快速增多, 有不少陰靈從細小的縫隙裡竄出。獸類居多,膚色灰白,偶爾也能看見人形的妖族陰靈。
趙淮中將法力送入封印牆,推動其運作。
那封印牆光芒流轉,牆上的諸多符號烙印,光芒如驕陽,陰靈被照耀,頃刻便會消散。
但封印牆中央,放出妖山的窟窿,依舊毫無波動。
趙淮中想了想,逼出一滴血液。
以血液生成咒文,推送進入牆內的窟窿,化作烙印,與其相融。
這是一種用血契進行的祭煉!
驀地,趙淮中生出一種感應。
他和封印牆內的窟窿,建立了精神聯絡。
“這封印牆裡的‘窟窿’,居然是一件獨立於石殿外的器物……需要融入血液,單獨祭煉才能進一步的感應控制……”
此時趙淮中再推動那封印牆。
轟隆!
牆內的窟窿裡釋放出強大的收攝力,連虛空也驟然收緊。
銅門被封印牆的力量牽引,門上有無數的咒文浮現,凸起的青銅鉚釘砰然破裂。
谷伽咒文和鉚釘的破碎,彷彿斬斷了銅門的某種氣機。
銅門開始慢慢閉合,銅門周邊的地面裂痕蔓延,它從大地之下,被拔了出來,並且在縮小。
那銅門就像一個特定的空間入口,當其閉合,從地脈中被攝取出來,門後的空間也隨之關閉, 被封印在了門裡。
最終, 銅門被收入封印牆, 落向那中間的窟窿內,被黑暗所封印吞噬。
趙淮中吁了口氣。
他看向周圍,隨著銅門被收走,陰氣也如漏斗般被收入封印牆,天地間慢慢恢復清明。
日落西山的時間。
剛才陰氣遮天蔽日的變化,就像一場已經被掙脫的噩夢。
但地面滿目瘡痍,龜裂觸目驚心,溝壑深陷。
遠處,慌亂的羌族,夜郎人,驚魂未定。
還有破敗的城寨,都在提醒著一切的真實性。
趙淮中伸手虛拂,眼前的大地,裂痕慢慢平復。
封印牆也在縮小,變成了一個羅盤般,四四方方,落在他手裡,中間的封印空間內,一個黑色的窟窿,將諾大的青銅門收入後,波瀾不生。
“陛下!”羌族之主和夜郎國主見到銅門被收走,壯著膽子折返回來。
趙淮中擺了下手,身形消失:“已經沒事了,你們負責善後。”
夜郎國主和羌族之主連忙答應。
變故從發生到結束,前後不過一刻鐘,兩人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此時稍稍鬆懈下來,才發現背後早被冷汗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