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唸的雙手支撐著下巴,不停地搖搖頭,心裡認為暫時沒有必要打草驚蛇。
太叔劂和孫月瑩同時大聲道:“等到呂城儒判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解決這件案子,你忍心嗎?”
童念笑了笑:“如果想要整件案子偵破,必須學會耐心的等待。”說著,童念抬起頭,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神。
太叔劂不敢說話。
坐在旁邊的孫月瑩笑道:“好吧,你千萬不要生氣,我們只是著急而已。”
童念說道:“請放心吧!”
就在這個時候,楊籃子端出香噴噴的火鍋,十幾種菜品在沸騰,霧氣衝上天花板,吊燈一瞬間溼漉漉。
太叔劂輕聲道:“女偵探,我們要留下來吃飯嗎?”說著,太叔劂吞著口水,不老實的右手拿起筷子。
童念微笑道:“明知故問!”
太叔劂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看了一眼孔羚羊和嚴謹雄:“你們吃嗎?”
孔羚羊和嚴謹雄同時搖搖頭,跑出門口,向著不遠處的案發現場走去。
童念緩緩站起來,看向孫月瑩說道:“快點過來幫忙盛飯。”說著,童念走進廚房。
孫月瑩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跟在童念身後,一起到了電飯鍋前。
夜幕降臨,童念,太叔劂,孫月吃飯好了,乘坐警車來到上海警局的拘留室,小小的床鋪上躺著一個男人,身穿藍白色的格子衣服,頭髮很短,背對著鐵門。
一陣陣腳步聲響起,男人說道:“是不是我的罪名判下來了?”
童念提高嗓子:“呂城儒,我已經知道您毒死所長的動機。”
呂誠儒猛地翻過身,坐在床邊滿臉笑容。
太叔劂和孫月瑩感到不可思議,同時問道:“死到臨頭你在笑什麼?”
童念伸手打斷話題:“好了,接下來我來提問。”
呂誠儒笑了笑:“女偵探,你對我是真的很執著。”
童念問道:“您十歲的兒子找到了嗎?”
呂誠儒大吃一驚:“知道他在哪裡嗎?”
童念點點頭:“當然。”
呂誠儒突然跪在地板上,抓住童唸的手臂:“我的兒子到底在哪裡?”
太叔劂快速拿下呂誠儒的雙手,扶起來坐回床邊。
童念問道:“呂誠儒一中隊長,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哪裡,為什麼下定決心毒死衛基裡呢?”
呂誠儒回答道:“我只是一時衝動,有很多目擊者看見我的兒子被他帶走,然後失蹤不見。”說著,呂誠儒雙手捂著臉,儘量不要讓眼淚流下來。
童念長嘆短虛的說道:“一中隊長,您真是一個無法預測的男人。”
呂誠儒用力地放下雙手,兩行淚流出來:“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下車買冰淇淋,他也不會被綁架,卻讓我如此痛苦地活著!”
童念安慰道:“您放心啦,我們已經找到十歲的小男孩。”
呂誠儒激動的問道:“我兒子在那裡?”
童唸對太叔劂說道:“局長,你來告訴他吧。”
太叔劂看了一眼呂誠儒,既然是期待的笑容,猶豫很久的告訴道:“他被埋在開發區的一塊土地底下,已經變成幹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