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用死靈魔法的,不見得就一定是笛雅谷的人。”紅衣主教看了阿薩一眼,說。他現在的心情鬱悶之極,雖然多少也對塞德洛斯的傢伙早有思想準備,但是想不到的是那個盜賊頭領居然會那樣信勢旦旦地說明他背後就是死靈公會。
“您說的實在是太對了。”精靈長老立刻點頭讚歎。“魔法不過是門技藝,不是身份證明。不過笛雅谷的死靈法師確實對我們一族的神物垂涎已久。阿薩先生就曾經捨命護送我們的聖物到這裡來,所以無論他在外面人類的國度中是怎麼樣,至少在這裡我們要保證他的安全。”
阿德拉的眼角跳了跳。沒有說話。他明白今天他只能是空手而回了。
眼前的這些人無一不是他們夢寐以求要幹掉的對手,一個魔法力已經所剩無幾,一個已盡油盡燈枯。這兩個人不管是站紅衣主教還是站在另一個立場上來說都是心腹大患,如果在另外的場合下他有十足的把握將之拿下,只可惜現在他也有十足的把握自己一下令動手,精靈們也必定不可能旁觀。
自己這邊還有十個毫髮無損的聖堂武士和一個神殿騎士,加上自己還有幾張頂級魔法卷軸,其實未嘗沒有可能在精靈的阻撓下把這兩人解決了。但是那把握實在不大。更關鍵的是他敢肯定周圍精靈至少有一半的箭矢對準的他。對手的命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這種問題無須考慮。
阿德拉的眼光在格魯,塞德洛斯,阿薩的臉上逐一掃過。他的眼神並不兇狠。柔和的面容也裝不出一點猙獰的樣子,但是每個人都可以感覺到那眼睛下面燃燒著的火焰。最後落在了羅伊德長老旁邊的露亞身上,看著那張翠綠的樹葉嘆了口氣。
羅伊德長老也嘆了口氣,不過他是看著阿德拉。從紅衣主教剛出現,看向那片葉子的第一眼,他也已經注意到了。
阿薩則完全沒有在意場中的對話,他在看著一名聖堂武士。這個聖堂也在看著他,而且嘴邊帶著點奇怪的微笑。
阿薩覺得很奇怪,這個人已經不是和他第一次對視了。每一次的雙目交匯他都感覺不出其中應有的敵意,那雙如海一樣的藍色眼睛讓他產生了一種朦朧又熟悉的奇怪感覺。雖然他可以肯定的感覺到這個武士的笑容並不是作偽,但是一股厭惡感和敵意不知不覺的從腦海中開始升騰。好象是在腦海中沉澱了多年的淤泥突然被投入的石塊盪漾了起來。但是他卻可以肯定這個人他是第一次見,那英俊陽光的面容只要是看過一次就斷然不會忘記的。
“今天看來也只能到此為止。以後我們大家走著瞧吧。”阿德拉淡淡的扔下一句,轉身帶著神殿騎士和聖堂武士們朝來路折返而去。
“請轉告馬格努斯陛下,我們圖拉利昂永遠不會是賽萊斯特的敵人。”羅伊德長老揮手,精靈們潮水般地退開,紅衣主教讓出一條路。
看著紅衣主教漸去的身影,羅伊德長老喃喃自語:“以後大概就麻煩了啊……”
“該來的麻煩是遲早會來的。”塞德洛斯走過來多他一笑。“今天正好機會難得,也許我們應該共同商商量一下如何共同解決以後的麻煩才是。”
“其實大可以趁這個機會把麻煩先解決掉一部分的。”阿薩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對精靈長老說。“四個神殿騎士,十個聖堂。這對教會一定是個很大的打擊……”
“那是幫你們歐福解決掉一部分麻煩。因為西大陸信教國的大軍在攻擊你們之前一定回先花時間把圖拉利昂夷平。”羅伊德長老看著他苦笑了一下說:“更別說我們完全沒把握在他們使用傳送卷軸前把他們全殺掉。無論怎樣那個主教小子和聖騎士兩個人也會逃走吧。”
塞德洛斯拍了拍羅伊德長老的肩膀,說:“所以說我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的好啊……”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屢陽光從地平線上出現,越過森林的空氣無比清澈,每一次呼吸都有如同被世界最高的山峰上的萬年雪水浸透胸腹的感覺。
阿薩站在樹屋的最頂端感受著這無比美麗的早晨。他並不是那種很容易有感觸的人,但是當一個人在半年的時間裡幾乎都要戴著面具無時無刻不警醒著隨時會降臨到頭上的危險,天天都在殺戮和搏鬥中過活依然可以透過樹木間遙望到昨天戰鬥的痕跡,破裂下陷的地面,折斷的大樹,但是現在精靈們還有獨角獸在林間優雅地行走,周圍的寧靜和諧已經沒有了絲毫昨天那刀光劍影的味道。
“喂,羅伊德長老叫你過去。”露亞在樹下對阿薩冷冷地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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