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聰的計劃是,首先利用屈氏部族當中,那個與自己關係有些近的五長老屈波鈞。
設法讓屈波鈞,將白玉龘看成一個刺探九口江城防情況的月齊國間人密探。
隨後,再利用屈氏部族與月齊國之間的仇恨,讓屈波鈞出面,說服屈氏部族派出強者,對白玉龘進行抓捕。
主要是屈氏部族出手的話,昭聰就暗中埋伏暗線,讓他們看準機會,將白玉龘三人,直接當著屈氏部族的面,給全部的射殺了。
這樣的話,如果一旦郢都追查的話,自己就可以直接將責任推到屈氏部族身上。
如果白玉龘實力確實非常厲害的話,哪他必然會傷了屈氏部族的人,這樣的話,他和屈氏部族之間,就自然會結下仇恨。
這樣的安排,不管是對白玉龘,還是郢都方面,都沒有他昭聰的任何事情,最終被推到前臺的,是整個屈氏部族。
昭聰有了這樣的計劃之後,就命人傳信給屈氏部族五長老屈波鈞,聲言邀請他到齊風客寓飲酒。
屈氏部族當中的人,對於昭氏部族出身的昭聰,並不十分的待見。
因此,自從昭聰到了九口江做郡守之後,就和屈氏部族之間,並沒有多少來往。
而相較起來,這個五長老屈波鈞,由於擔任著九口江的駐軍統領之職,因此和昭聰之間,還經常有些來往。
不過,由於昭氏部族在風楚國當中的跋扈,讓屈氏這個以忠義傳家的部族,並不對該部族中的人,有任何的好感。
當然,這其中也就包括了昭聰。
屈波鈞接到了昭聰的信之後,沒有馬上就給出答覆,也是因為他不能夠確定,這昭聰為什麼,會突如其來的要請自己飲酒。
作為九口江駐軍的統領,屈波鈞不僅要受命於郡守昭聰,更要對屈氏部族有所擔當。
九口江領地,作為屈氏部族的封地,本來這裡的郡守,應該由屈氏部族的人來擔任,才算是合理的事情。
曾經,風楚國的朝堂也是這樣安排的。
不過,自從昭伊一躍成為了風楚國的令尹,並不斷的一步步蠶食整個風楚國的時候,這九口江的規矩就改了。
或許,應該說整個風楚國的規矩都該了,只要是重要的城邑關隘,都全部有昭氏部族的子弟來擔任最高的軍政首腦。
不過,在九口江這個風楚國的邊防要地之上,作為領主的屈氏部族,雖然將郡守的位置讓了出去。
但是,近百年以來,這九口江邊防大軍的軍權,卻從來沒有拱手相讓過。
有這樣一支時常經歷戰爭的十萬大軍,即便是昭伊,已經將其他的城邑全部囊括到了自己的手中,但是也不能夠對屈氏部族做出任何的事情來。
這九口江的郡守,有時候看上去,還真有些名不副實。
昭聰非常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到達了九口江之後,對待屈氏部族人的時候,就故意做的非常的謙遜,任何事情,都不會與屈氏部族之間發生衝動。
也就是因為這點,在屈波鈞等在邊防軍裡就職的屈氏眾人,才多少會對這個昭聰,有些辭色。
不過,自從昭聰來到了九口江之後,還沒有主動的邀請過,任何一個屈氏部族的人。
今天突然提出邀請自己,屈波鈞當然心中有疑慮了,反常即妖,這樣的道理,他還是非常明白的。
屈波鈞以族中有事的藉口,推辭了這次邀請,隨後返回族中,找族長和各位長老探討昭聰的真正意圖。
屈波鈞其實才三十歲剛出頭,真當壯年之時。
他能夠如此的年輕,就成為了屈氏部族當中的五長老。
除了因為屈氏部族多有從軍傷亡,年長者並不是很多之外,其次就是他自己,本身已經是七轉武師階別的強者。
三十歲剛出頭的年齡,就能夠修煉到七轉武師的階別,這不僅在屈氏部族實屬難得,放在整個西北大陸之上,也算是屈指可數的精英之才了。
屈波鈞走進幕府大堂的時候,看到族長屈言謙和各位長老居然都在,一個看上去風塵僕僕的軍士,正在向他們稟報什麼。
看到屈波鈞走進來,屈言謙詫異的愣了一下,隨即示意他坐到一旁,接著對軍士問道:
“昊焱那裡,如今還有昭氏的人嗎?”
“沒有了,自從郡守接任之前,昭氏部族的人,都已經被昭聰全部帶走了!”
屈言謙點了點頭,掃視了其他長老一眼,隨後命軍士下去休息。
從剛才那句問話當中,屈波鈞就聽出來,這個軍士是從亞古旦城趕來的。
此時亞古旦城的郡守,是族長屈言謙的二兒子擔任,看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軍士下去之後,屈言謙看向屈波鈞,有些不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