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在道衍和尚下拜的時候,劍尖戳了一下他小腹。
刺啦聲裡,黑色僧衣被劃破,露出裡面白皙的肌膚。
“這個意思是……?”
門房手指骨節頂著下巴,低頭沉思。
道衍和尚抬頭看見他這樣,愣了愣。
不是說去拿紙筆的嘛?
這怎麼又迷惑上了?
不久之後,門房一臉震驚抬起頭。
他先是尊敬的看了道衍和尚一眼,而後目光落在劍尖劃開的那處僧衣口子上。
“大師請稍等,小的這就去稟告。”
砰地一聲,吳王府門被關上。
道衍和尚一臉懵逼站在府門前,他確定懂了貧僧的意思了嘛?
不會又誤會貧僧了吧?
貧僧氣急敗壞,可是會罵人的啊!
他也坐不了什麼,畢竟府門已經關閉,他只能靜靜站在府門前等待。
關上府門進去稟告的門房,小跑著找到吳王殿下朱標。
此時,吳王殿下正在哄老婆。
今天在茶樓被人羞辱,險些要給人刷盤子抵賬。
呂氏氣壞了。
回家之後,砸了許多東西。
朱標怎麼哄都沒哄好。
“好了好了愛妃,不氣了不氣了,不是茶樓那邊的夥計過來,說十七弟答應免單了嘛?”
“人家給的哪兒有你掙來的硬氣!”
呂氏不吃他那套,越想越氣,又拎起個花瓶狠狠灌在地上。
嘩啦聲裡,桃片四散飛射,正有一片將前來通報的門房臉皮劃破。
“啊……”
門房捂著臉,眼露恐懼。
太子妃哦不吳王妃傷了他,他不僅不能指責埋怨,甚至還得陪著笑感恩戴德。
“多謝王妃賞賜。”
門房滿臉堆笑,不顧臉上傷口,抱著那片桃片躬身下拜。
“瞧你那賤樣!”
莫名的,呂氏心情好了不少。
整理整理頭髮和服裝,坐在了椅子上。
吳王朱標看向門房皺眉問:“慌慌張張的,跑那麼快乾什麼?”
“稟殿下,門口來了個黑衣和尚,說是想自請宮刑入府做王爺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