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次靠譜,陛下說了,寧王殿下再不來上朝,他府上的十六位美婢就被送去教坊司。”
一位訊息靈通的人湊過來,向同僚分享他的頭條新聞。
“真的假的?陛下真狠啊!這不跟要了寧王殿下的命根子一樣嘛?”
幾位老大人咂舌,對寧王朱權“好美婢”的八卦,他們吃了個好瓜。
“誰說不是呢!陛下也真是的,不說讓寧王殿下去就藩,反倒是讓皇長孫出塞做輔寧郡王。”
有太子府的臣屬搖頭嘆氣,表示不理解、不贊成皇上。
“這你還不明白?馬上就要廢太子了。”
有人笑呵呵,他們都是原本太子府不接納的臣屬。
“噓……可不許亂說,小心腦袋!”
有人把手指豎在嘴邊,拿眼神示意附近站崗的錦衣衛。
“有什麼好怕的?陛下令太子殿下幽居、禁足那一刻,我就猜到了他老人家的心思。”
太常寺卿黃子澄排眾而出,昂頭闊步睥睨四方。
他已經從道衍和尚口中得知,皇上對廢太子這件事,已有決定。
“你這種首鼠兩端的小人,有何資格與我等同殿稱臣!”
人群中閃出一人,英邁超群,聲如洪鐘,一臉正氣。
待眾人看清他長相,都面色古怪看向黃子澄。
“練子寧,你不要血口噴人!”
黃子澄大怒,他和練子寧同一屆進士。
一個榜眼,一個探花。
可兩人官路卻迥然不同。
他黃子澄在翰林院待了很久很久,如今也不過是太常寺卿,一個閒職。
練子寧則不同,一路官運亨通,如今已是工部侍郎,官居三品。
兩人看似官職相當,但一部侍郎的練子寧,怎是黃子澄這位太常寺卿可比!
現在練子寧更是站出來侮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難道我說錯了嘛?”
練子寧繼續對著黃子澄臉輸出。
“皇長孫素日與你交好,匹馬出賽前,去你府上告別,你去幹什麼了?”
“我我我……”
黃子澄羞紅臉,不知道該咋回答。
總不能大膽承認:我去寧王府送禮撞見陛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