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纓尖叫一聲仰面倒地,不過手部動作還是挺標準的……
對烏力罕來說,被無視就是最大的羞辱,李長逸越不搭理他,他越氣惱,直接反手抓住李長逸肩頭:“從這裡滑下去,誰先到坡底小旗子那誰贏!”
李長逸可不慣著他,隨便一式“膀手揆打”,不但掙脫了拉扯,還反手一拳錘在對方肩頭。
烏力罕再次被打翻在地,這下真的暴跳如雷了,當即開啟固定器丟開滑雪板,掄起拳頭朝李長逸衝去。
打架這種事情,李長逸從沒怕過,雖然師父不讓他和外人動手,可也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教他做人”的道理。
過去三年在水產市場上,他可積累了不少實戰經驗。
只見他把堅硬的滑雪靴往雪地裡一杵,標準的沉腰坐馬,同時左手收於腋下,右手前伸掌心向上,做詠春“問手”姿態,整個人就發像壓緊的彈簧一樣蓄勢待發。
對面的烏力罕怒火上頭,開肩擺拳中門大開,渾身都是漏洞。
李長逸眼睛一眯,輕巧地後仰躲過這一拳,同時抬手往對方肘部一推,同時右腿別其支撐腿。
烏力罕再次失去平衡,這次是朝前撲倒,在雪坡上摔了個狗吃屎。
唐槐從不遠處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血壓升高,趕緊吼了一嗓子:“你倆幹什麼呢!”
他跑過來,扶起烏力罕對著李長逸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李長體逸聽著委屈,明明是你安排我放倒他們,怎麼連我也批上了?
他忍不住抱怨:“教練,這個可不怪我,你讓我幫助他們訓練的,他不服從管理啊。”
烏力罕馬上反駁:“他哪是幫助訓練啊,直接動手打我!”
“我沒打,都是虛招!”
“閉嘴!”唐槐黑著臉,塗抹星子噴了李長逸一臉:“虛招你個大頭鬼啊!小兔崽子,剛才要是讓邵領隊看見了,分分鐘讓你捲鋪蓋滾蛋!你今天不用練了,到休息區反省,寫一篇800字的檢討給我!”
“我頂你個肺!”
李長逸扛起雪板,絮絮叨叨地走向休息室,感覺自己快氣炸了。
明明是烏力罕先挑事動手,憑什麼只處罰自己?
更何況自己處處留手,小心翼翼避免傷了對方,已經是很剋制和仁慈了,結果就落得個人善被人欺?
還有,唐槐這人的心眼真是比針眼還小,自己剛才不過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又沒真打他,至於這麼打擊報復?
八百字的檢查啊,也太難為人了,還不如罰他做體能呢!
他恨恨地想著,低頭走著,沒想到進入休息室卻正好遇上了領隊邵振東。
人家手裡拿著望遠鏡,顯然早把剛才的一幕看在眼裡。
“小夥子,怎麼不練了?”
“啊呀,邵隊,我……”李長逸頭皮發麻,只好如實解釋:“我剛才犯了點錯誤,唐教練讓我過來寫檢查……”
邵振東扶了扶黑框眼鏡:“噢?犯了錯啊,你給我講講,犯了什麼錯?”
“其實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我都是按照教練要求做的,我們今天在訓練安全摔倒,教練他……”
他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因為想起了唐教練的“五不準”,其中一條就是不準越級打小報告。
“然後呢?怎麼不說了?”
“我忽然想明白了,我今天有點過分了,仗著自己有點功夫,先嚇教練又摔了隊友,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