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四方的眼神很冷,胸口起起伏伏,吹響了手中鳳鳴,曲調與對面那人一模一樣
那天空飛舞的鳳凰側目看過來,忽然就一頭扎進了九雛河,連同那九道華光,也緊隨其後。
“看你哪裡走!”
吳四方說道,腳踏河面,徒步掠到河對岸,與那白霧遮面者交手。
我想跟過去,可九雛河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等我們繞過去,黃花菜涼了,只能眼睜睜的瞧著。
那白霧遮面者與吳四方交手片刻,落入下風便閃進山林。
吳四方隔著九雛河叫道:“莫跟老子來,滾回宣城!”
追進了山林。
我抬腳的動作一頓,曉得吳四方這句話是給我的,暗道:誰他媽稀罕你!不追就不追,管你死活。
眼睜睜看著吳四方追進山林,我興致缺缺的,想到吉祥縣的事已經了了,說道:“回宣城。”
“他不壞。”韓敏恩乾巴巴的安慰道,“我們被陳家祠堂的寶貝把意識送進地下,與陳家祖奶奶纏鬥時,就是你爸救的我們。”
我沒搭話,一路回旅店,提著簡便的揹包,直接離開了吉祥縣,沒通知任何人。
在路上,韓敏恩邊開車邊講述了那晚陳家祠堂遭遇火災的整個經過。
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去弄清這件事,我大抵能猜出來,小芽子一家三口準備殺陳二爺,以此掀了陳家祠堂,被陳二爺弄的同歸於盡。
不過,陳二爺居然是主導陳家生下鬼胎的罪魁禍首之一。
我很驚訝,幾乎不敢相信,連續確認了好幾次,韓敏恩說陳二爺親口承認的,不會有錯。
陳二爺那麼看車祠堂,看重陳家富貴前途,都是偽裝的麼?
人已經死了,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嘆一句人心難測啊。
我洩氣的靠著座背,說道:“你說陳二爺是禍首之一,還有誰?”
“陳鑫受人誘導,認為陳浪搶奪家產,重修祠堂豎立威信,就灌醉自家大哥,殺死後扔進九雛河。”
誘導陳鑫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隱藏在陳家的洪家人,入贅陳家做上門女婿。我見過那人一面,祠堂三位死者的之一的丈夫,叫大成,自稱姓方。
所以說,大成和陳鑫也是禍首,至於還有沒有別人,那就不得而知。
“大成怎麼跳出來的?”我看著外面的天色,一絲陽光都沒有,扯著話題閒聊道,“他隱藏的很好啊。”
至少,所有事都有人背了黑鍋,沒有人懷疑到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韓敏恩說道:“搶祠堂底下寶貝啊,陳洪兩家搞這麼多事,為的就是那東西,然後下九雛河。到了臨門一腳的時刻,更加忍不住。”
現在都變成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且不曉得那東西長什麼樣,又是何物。
說白了,有點冤啊,怨不得任何人。瞧瞧魅女一家,也姓洪,沒摻和進去,下輩子平平安安。
這說明貪心不足,人世難料,過好自己的生活才實在。
我們到此終止話匣子,外面起風了,細細密密的雨絲隨風飄蕩,路過加油站的休息區,天空烏雲壓頂,雷聲轟隆,不絕於耳,雷暴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