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兮道:“後來確是掌門出手打傷了那老怪,結果是南少林橫插一腳,把他放了。”
李見琛驚叫道:“那幫禿驢,真不安好心。”
沈靈兮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麼一點不尊重少林的大師們?”
李見琛冷笑道:“世風日下,如今的少林不是八百年前的少林。哎,你還小,說了也不懂。”
沈靈兮道:“那智祥長老也是不同意,可是那圓真大師很權威的,他是個說一不二的武林名宿,掌門也只好聽他的。”
李見琛嘆了口氣道:“誰叫你們普陀本就出身於少林,當然要聽從少林的命令。那幫禿驢只圖眼前好過,根本不考慮將來。這個老怪若不死,必成武林禍患,到時倒黴的還是你們普陀女弟子。我聽說三十年前他還擄走了你派的圓英師太。”
沈靈兮也終於也發覺此事大大不妥,可是連掌門也沒有辦法,她又能怎麼樣呢?
李見琛安慰她道:“看來那老怪給神尼傷得很重,至少十年內是無法再為惡了。將來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也不必很悲觀。或許他在十年內死掉了,也說不定。”
沈靈兮道:“我也是這麼想。”
等兩人來到客廳,發現裡面坐著一個捕快。
有人告訴兩人這是應天府的捕快陳華鋒,因為近來南京城出了好幾樁巨寶失竊案,所以陳捕快前來調查。
他想徵集線索,為破案提供必要幫助,據說上元縣與江寧縣的捕快們已給逼瘋了,屁股上傷痕累累,幾乎走不了路了。
沈靈兮很是奇怪,她人在普陀,對江湖上的事不是很瞭解。
因為普陀對於她們一向將訊息封鎖得較緊,怕引起她們驚慌。
事後李見琛才給她說,好像近來出了一個十三香的俠盜組織,很是幹了幾樁大案,連應天巡撫衙門也失竊了巨寶,可是至今未破案。
那個陳華鋒其實是放鶴園的眼線,所以經常來放鶴園坐坐,徐夫人自然也不會虧待他。
捕快的收入極菲薄的,一年才六兩到十兩銀子,根本無法開銷的,因此他們是想方設法敲詐百姓,與惡霸沒有區別。
藉著辦案,誣陷百姓也是常有的事。
但放鶴園他們還招惹不起,只是徐夫人因為丈夫病了,一個婦道人家也不便與捕快多打交道。
因此魏叔便陪著那陳華鋒,那陳華鋒是知道徐夫人是個絕色美人,心中早起了別的心思。
他雖是放鶴園眼線,卻不是放鶴園出身,因此根本沒有顧忌。
最主要的是他聽說那園主李秋芳快病死了,因此膽子就壯了許多。
陳華鋒大喇喇道:“你家夫人呢?”
魏叔陪笑道:“回陳班頭的話,夫人身體不適,已去休息了。你有什麼話,老朽可以轉告的。”
陳華鋒冷笑道:“我怎聽說上次那江南分盟的盟主許長空過來,是徐夫人親自招待的?這好像也不合禮儀啊,按照規矩內眷不是應規避的嗎?”
魏叔心中惱怒,但還是陪笑道:“陳班頭,許盟主是武林中人,夫人自然也按江湖規矩來,江湖兒女一向不拘小節的。”
陳華鋒冷笑道:“那今天怎麼就不按江湖規矩來了?”
魏叔一怔,他思索了一下道:“陳班頭是為應天府衙門辦事,當然得按朝庭的禮儀來。否則憑你一個小小的捕快,能在候爺家如此大搖大擺,喝五吆六?”
陳華鋒給魏叔揭了老底,不由臉色劇變道:“大膽狗奴才,竟敢如此輕賤你家陳爺。”
他突然縱身一躍,欺身而上一掌就扇向魏叔。
說是遲那時快,一人怒喝道:“住手,放鶴園豈是爾等狗奴才撒潑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