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晏河釣魚前,他們碰見了曾救過陸白的書生。
書生跟著一位貴人。
貴人同提督認識,甚至提督都得放低姿態,恭恭敬敬的聽人答話。
書生見到了趙百里,朝他輕輕點下頭。
就這下點頭,讓提督大人所有義子,目光都在趙百里身上。
等分別後,他才在以前頂頭上司副百戶點撥下,明白方才的貴人竟是城主!
“你個下城區的總旗,竟見過城主府的人,呵呵。”旁邊一位提督大人的以為義子陰陽怪氣。
他就差說,趙百里是城主府插在提督大人身邊的釘子了。
“怎麼認識的?”釣魚人問。
他望著水面,目光像魚鷹,犀利而致命。
趙百里雖然看不見,但提督大人背對的威勢,讓他不敢耍花腔。
“估衣坊。”
趙百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圍捕鬼嬰,遇見書生說了。
至於後面,他們借陸白寶貝擒妖,影舞樓女子搶奪陸白寶貝,又碰見書生之事也竹筒倒豆子一般倒出來。
趙百里現在不敢有一絲一毫隱瞞。
他覺得提督大人的眼比魚鷹的勾子還毒,他什麼都瞞不過提督。
也不敢瞞。
“有點意思。”
提督大人樂了,笑容溢滿整個臉龐。
他的手腕一抬,一條大草魚無憑無依,不沾魚鉤與魚線,竟獨自打破水面飛躍上天空。
提督大人打一響指。
魚兒掠過水麵,鳥兒一樣落在提督大人面前的魚簍裡。
他把魚鉤丟給旁邊侍衛,擦了擦手站起來,“你們圍捕的鬼嬰,大概在幾品?”
“五品左右。”
“五品?”
陰陽怪氣的太監不信,“一人一劍走咸陽的方溪侯,殺不死一隻鬼嬰,你開什麼玩笑!”
他一根手指就能把鬼嬰碾死。
“什麼?”
趙百里一愣。
方溪侯?
白衣書生的名字?
一人一劍走咸陽是白衣書生?
震驚過後,趙百里反應過來,上前一步,“督公,我方才所言句句為真,不敢有任何……”
提督拍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
“方溪侯啊,方溪侯,藏拙。”提督大人笑容漸漸冷下來,“怕在護著誰吧。”
一直在旁聽的副百戶驚訝,“在護著陸白!”
“啊,護著陸白?”
在站的公公,錦衣衛們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一個月前,他們不認識陸白。但在這一個月,陸白在他們耳畔可是如雷貫耳啊。
義父為了他,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盞,差點氣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