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去自顧自拖地。
宋羽喜歡簡約,所以裝飾也會隨著品味而簡約,就這間房間,要不是知道這是棟別墅,都以為這是間客房。
除了木桌和茶几,就一部電腦擺在對面,門口進來有一個衣櫃,衣櫃和鞋櫃是連體,衣櫃對面就是浴室。簡約,太簡約了,簡約到浴室就建在門口那邊,還是玻璃窗,幸虧裝有窗簾,不然一個不慎就會走光。
謝聞看了眼四周,真心不想說他什麼審美。
宋羽看他嫌棄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竟也無所謂道:“簡約吧?奇葩吧?我沒當醫生前一直做客房服務員給人拖地掃地,所以偏愛於客房建設。”
謝聞除了沒來過宋羽家外對宋羽一些前塵往事還是知曉些許,只是他從未想過從外面看無比豪氣的別墅內會是酒店式裝修。
當然他也懶得評價。
宋羽見謝聞不說話,加快拖地速度,待打掃完畢囑咐謝聞好生照顧人家姑娘後便走了。
謝聞第一次被人當小孩一樣囑咐,心生不爽,關鍵別人說得還有理,只好微蹙著眉宇沉默不做聲。
宋羽出去後連帶門一起關上,謝聞看著門愣了愣,轉而看向熟睡的林語。
自從他上到床上後林語蹙著的眉宇像得到安慰般變得平緩,心神一鬆,當真睡得安穩。
看著那張臉,謝聞陷入沉思。
前世他對此人十分感興趣,他不知那是不是喜歡,總之只要她喜歡的他都想第一時間給她,甚至是希望她年每月每天每小時每分鐘每秒鐘都在自己面前。
他朦朧,茫然,卻不知從此踏上不歸路。
前世他不知情深為何而起,一味的逃避,一味的追尋清高,卻從未想過會就此失去她。
在成婚那天,他也沒想過面前之人究竟在想什麼,需要什麼,即便滿腦子是她,他還是走上了山巔,也錯失了心儀的人。
或是老天尚有良心,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就算他不知林語為何要自殺,只要他謝聞還活著,就不會讓悲劇發生。
自林語死後他就明白,他要的不是尊貴的身份,不是榮華富貴,不是人人敬畏,而是樸實無華的她。
就算是過著衣食難安的日子,只要有她,一切都值。
但他到死都沒能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何時愛上林語。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沒有驚豔的煙火,沒有消遣的雨水,只有昇華的高溫。
那天,他們相遇。林語抱著傳單,一個一個人地給,有拒絕的,有接過的,也有置之不理的,但林語始終抱著良好的心態給每一個人都鞠一躬。
他當時在遠處看著就不明白這姑娘在炎熱的天氣下發傳單是怎麼做到在別人都拒絕下還笑臉相迎的。
是的,她很特別,也很有趣。
興許是這樣一個簡單禮貌的動作便能吸引他、牽引他。
後來林語抱著傳單走到他的車邊,可能是四周並無樹蔭可以遮陽,恰好他的車高,林語像個呆瓜看了眼四周,熱得不行索性就在車邊坐下小憩,不知為何這樣一個小激動對他而已很是可愛。
於是他便下車將人抱起,她很輕,如果要說一個準確的標準,他一隻手就可以將她整個人拎起。
把林語抱上車後,他心裡萌生想要帶她回家的想法,想法濃烈,烈得他心焦,猶豫之下他還是叫宋一驅車打道回府。
但他沒想到半路林語會突然驚醒,可能是上了賊車過度害怕,而對他拳打腳踢,她就像一直野貓,讓人想要馴服。
之後她又鬧著要跳車,勁大得很,謝聞險些攔不住,後來宋一見情況不妙,便停下車讓她下車,經過解釋林語才頓悟自己面前的人販子是A市第一豪門謝家之子,家財萬貫良田萬頃,還是謝氏集團總裁,根本不屑於綁架人賺那點皮毛。
林語當時想找地縫鑽,謝聞看出來了,饒有趣味的看著這隻進退難是的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