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嗎?”逍墨不禁皺皺眉,萬分不信來。
說那混蛋想逮住他,煉成什麼亂世狂魔,他倒是還能信上兩三分。
但是……
逍墨不禁想起某荼的慫樣來,想了片刻之後,逍墨搖搖腦袋便清醒過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荼小慫這廝要是拿著刀劍血拼的話,是……是什麼樣子。
總之,他就是感覺這種打打殺殺的,好似和荼夭夭很不配,反倒是和江……
思及此,逍墨即刻抬頭,看向了屋內。
看了一圈之後,他不禁詢問起屋內的三人(穆亦,陶遠,葉舒)一鬼(陸離)來:“那個,我想問一下,有誰見江暮煙姐姐去哪裡了嗎?”
“小煙兒……”不就在這兒嗎?
後面的話還沒有道出,葉舒就緊張起來。
是啊,她家小煙兒呢,明明……明明她就記著她站在她的旁邊啊,怎麼……怎麼轉眼之間,就消失了呢?
驚詫之下,葉舒急急問道:“陸鬼王,你把我那乖徒兒弄到哪裡去了?”
“本鬼王……”陸離結巴道,“本鬼王……怎麼……知道啊,按理說,這‘移步千里’符,不應該出錯啊。”
說罷,他就抬手,將自己兩隻手的食指和中指,紛紛併攏,併攏完畢後,他便將此四指,放到了他的太陽穴上。
放完之後,他一個閉眼,便檢視起王府那邊的情況來。
檢視了片刻後,他愣是沒在八王府中,找到江暮煙的蹤跡。
如此這番找了一通後,陸離的心可謂是哇涼哇涼起來(呃……當然了,這只是一個誇張,鬼的心本來就已經很涼了),隨後,他一撤法術,便踉蹌起自己的身來來。
“壞了,壞了,你那混蛋師父的目標不是那小丫頭,而是……而是你那乖徒兒啊。”
葉舒:“什麼?”
她當即捏緊了身下的輪椅,想她這幾世來,世世不得圓滿,如此一番經歷,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太慘了些,如若,這悲慘的生活,要是再延續到她的乖徒兒身上的話,這……這真的是在拿刀一點一點地剜她的心啊。
“難怪……難怪這小丫頭竟是能接過你手裡的青魂劍。”陸離一邊回憶往事兒,一邊確認起江暮煙的身份來,“凡是能接此劍者,身上皆都應當有那足鎮萬千鬼魂的煞氣才對。”
“本鬼王……本鬼王還以為她是有著註定要上戰場的命格,才能……才能撐住此劍的,原來……原來……能撐著她握住此劍的,還……還另有蹊蹺啊。”
思及此,陸鬼王本就蒼白的面色是越來越蒼白起來,搞明白這件事情後,他火速告別起眾人來:“本鬼王還有要事,所以,這荼小丫頭的事兒,咱們容後再議。”
說完這番話後,陸鬼王一個掐訣,便離開了此地,趕回了冥界。
看看離去的陸鬼王,再看看那躺在床上的小麵人,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穆亦,終是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
還好,還好,他家的阿夭還在,還在……
不過,這冥界都亂成了這個樣子,看來這人間,也太平不了幾天了。
暗暗地估測完這些後,眾人的臉色,不知不覺間,就沉重起來。
楚國京都,八王府。
近來可謂是“新婚燕爾,幸福如蜜”的楚御,自是一下朝,就直直地奔著王妃的“芳庭院”去了。
然而,走至芳庭院後,他卻是左找右找,都沒有見到江暮煙的人。
於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江暮煙的楚御,心急之下,自是隨便拉住一個負責灑掃的小廝就詢問起來:“王妃呢?”
“王妃……”見王爺突然問他的話,那小廝自是略帶絲惶恐地答道,“王妃不是正在內院中與故友敘舊嗎?”
“故友?”楚御冷聲道,“什麼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