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個……”葉勤神秘兮兮地道來,“講了個……噯,說實話,你真的想知道嗎?”
聽故事都聽到這份上了,陶遠當然是想知道了。
於是,他萬分誠實地點了點頭:“嗯!”
見這小書生如此乖巧,葉勤轉眸間,便哄騙起這小書生來:“這樣啊,那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其實啊,那位說書先生,講了個……一個耗子出來然後被貓吃掉的故事。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啊?”
聞此,陶遠原本還好奇滿滿的眉目,當即就拉出數條黑線來:“呵呵,有趣,有趣,將軍倒是比故事有趣多了。”
葉勤:“呃……”你看這小書生,嘲諷起人來,果真還是那麼厲害。
於是,生怕這小書生二話不說就趕人走的葉勤,自是急忙挽救起自己的“不良”形象來:“開玩笑,開玩笑的啦~別當真,別當真啊~”
哼,他就是當真了,每次……每次都是這樣!
這小將軍,還真是討厭得很。
見陶遠不理她,葉勤自是巴巴地自說自話起來:“其實呢,那個說書先生講的是一條蛇的故事。他說啊,有一條紅黑相間的六丈長蚺,常年盤踞在一個漆黑如墨的黑水湖湖底,每當有月色透過水麵,照到湖底的時候,那條六丈長蚺就會偷偷地從湖底爬出來……”
聞此,本來還不屑一顧的陶遠,不知不覺中,就支起耳朵,聽起故事來。
好像……好像還不錯。
……
接著,講“紅黑色長蚺”的故事講了有一會兒後,葉勤突然停了下來。
陶遠:“嗯?後面呢?後面如何了?”
葉勤:“嗯……後來,後來因為要趕路,所以,我就沒聽了呀。”
“這……這樣啊……”某陶很是沮喪地道。
這種聽故事聽到一半,戛然而止的感覺,還真是讓人難受得很。
當然了,某葉也同樣沮喪:“是啊,本來我還正想聽呢~但是,重責在身,哪裡由得了我啊。”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要怪老薑,沒事兒就在那兒催催催催~催催催的,有這麼一個催命副將在身旁,她……她哪裡敢不務正業地聽故事啊。
見葉勤這表情不像作假,陶遠自是難得地安慰起她來:“唉,沒事兒,說不定下一回就又遇上這個講故事的先生了呢。”
“嗯……”葉勤點頭,“好吧,你說的對。但是,我感覺呢……與其老聽別人講故事,倒不如……自己就會講故事啊。”
“嗯?”陶遠追問道,“何解?”
葉勤迅速地用餘光掃掃周圍,然後,她便跟分享機密一般地,傾身靠近起陶遠來:“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啊……”
聞此,陶遠自是伸頭就湊到了她的身旁。
接著,葉勤便用只有他和她可以聽見的聲音,講起來:“其實我啊,我小時候的志向是……是當一個說書人。我感覺,說書人講故事的時候,可威風啦~”
陶遠:“是……是嗎?”
可是他怎麼感覺當將軍比當說書人威風呢?
“是啊。”某葉重重地點頭道,“你看,我往那高堂上一座,一開口,下面的人全亮著眼睛聽我講,多……多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