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浪費時間,小無名。趁...趁我還能喘氣,快去...快去找一個叫花彌的人,你之前見過的。”
秦天賜說得斷斷續續,努力抑制住繼續吐血的衝動,催促無名趕緊動身。
也虧他運氣好,滅的那一記斬擊因為他一拳的影響,產生了些許偏移,沒有劈中心臟。
不過,有一個更大的麻煩需要解決。鵺的強化狀態已經到時間,病毒開始劇烈反噬了,若非秦天賜意志堅定,此刻早就神志不清陷入癲狂了。
只是,他的這點堅持持續不了多久,再不注射解藥鐵定完蛋。
“好,我馬上去,你等著我!”
見秦天賜氣若游絲,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無名差點要哭出聲。她慌忙答應著,將秦天賜平穩放好,這才站起身要出發。
“不用找了,我來了。”
無名就要動身之際,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花彌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他們兩人身邊,腳尖著地半蹲**子,從懷中掏出那支白血漿注射劑。
她用蔥白的食指和中指夾住注射劑管身,針頭對準秦天賜脖頸動脈處扎入,大拇指按壓管底,直至末端。
白血漿全部注入,等待了約莫一分鐘,秦天賜渾身抽搐起來。嚇得無名不知如何是好,還當這個花彌注射了假的解藥,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憤怒。
“無名,我沒事。”秦天賜虛弱地叫喚了聲,他已經感覺到體內的病毒在白血漿作用下快速減少,效果斐然。
只是這也太疼了,全身上下猶如被萬千螞蟻噬咬,說一句痛入骨髓一點不過分。
在無名關切擔憂和花彌冷漠淡然的不同目光注視下,秦天賜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只是渾身都像是被雨淋一般,加之肩膀的恐怖傷口沒有包紮,汗水溼潤之下又讓秦天賜體驗了一把奇癢酷刑。
最後,還是花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小心捏在手中,伸出一根手指不斷輕點瓶口,白色粉末從瓶內零零星星地倒出,灑在了秦天賜的傷口上。
“上好金瘡藥,應該有用。”
花彌不忘解釋一句,倒藥粉的動作很謹慎,神情認真,保證每一粒粉末都沒有被浪費。
“那就全抹上啊,那一小瓶都裝不了多少,至於倒地這麼小氣嗎!”秦天賜虛著眼睛,將花彌的舉止全部看在了眼裡。
花彌亙古不變的冷淡眼眸瞥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並沒搭理。
不過秦天賜還是從她那一眼中看出了鄙視、沒見識的意味,若非受傷太重沒法動彈,他一定要讓這個小姑娘嚐嚐他的厲害。
“蒼士,感覺怎麼樣。”
忽然感覺到後腦處一片柔軟,無名跪坐下來將秦天賜的腦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仰頭看去,無名的臉都被胸前的過度發育擋住了。
“很好,很好。”秦天賜一語雙關,惹得花彌更加鄙視。
幾分鐘過後,花彌總算將藥全部均勻地塗抹在了傷口上,接著又變戲法般地拿出一卷紗布遞給無名,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
又是一番忙碌,秦天賜上半身被包紮地像個木乃伊,整條手臂和身體都綁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無名已經累得輕微喘氣,面頰都泛著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