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士,她是什麼人?”
四方川菖蒲好奇這突然出現的少女,還不清楚這兩人之前有什麼過節。但生駒的話提醒了她,這個少女居然會有生駒的發明,明顯不是正經路數得來的。
“一個狡猾的小賊,菖蒲大人,要小心哪。”秦天賜盯著慢慢靠近的花彌,神經都緊繃起來。
菖蒲有招攬秦天賜之意,聽到這話,便下令所有人槍口指著花彌,準備待將她關押之後再做審問。
花彌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被數道槍口指著沒有顯露出一絲慌亂,待走近秦天賜之時,她嘴唇輕啟,用只有秦天賜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兩個字。
“再見。”
秦天賜立馬舉起貫筒,抬手就是一槍,可一切都太遲了。只見花彌像的袖口滑落一個玻璃瓶狀物,瓶子摔落在地瞬間碎裂。一團濃郁的紫煙快速瀰漫開來,將整節車廂都籠罩了進去,一時間能見度降到了最低。
突生變故,菖蒲果斷下令開槍,結果“砰~砰”幾道火舌全都打在了地板上,根本沒有命中目標。
待紫煙散去,哪裡還有花彌的身影。
“這是......”
四方川菖蒲有點驚奇,她從未親眼見過這樣的招數,竟然可以從重重包圍中脫身,就像...忍者!
忍者這個職業在日之本近乎絕跡,蒸汽技術的引進導致冷兵器迅速衰弱,而以撒菱、手甲鉤、吹矢為主要攻擊手段的忍者也受到了強烈衝擊,只需扣動扳機就可在遠處取人性命的步槍出現,威力不僅遠勝各種冷兵器,而且訓練週期很短,不像忍者需要經年累月的艱苦練習才能出道。
秦天賜一拳錘在了地板上,恨恨地念叨著,聲音很低,旁人只能聽到零星的“泥嘛,淦裡糧”等聽不懂的詞彙。
“勇鬥哥,你沒事吧?”生駒走上前來,想看看秦天賜的情況,好像自從那個神秘的少女出現之後,他的狀態就不對勁。
秦天賜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呵呵”乾笑了兩聲,擺手表示自己無恙。他們身邊還倒著一具小山般的屍體,花彌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忘了這具盜技種屍體。
顕金驛處理卡巴內的方法一般都是集中火燒掩埋,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防止病毒擴散。不過現在條件有限,四方川菖蒲可不敢在這荒郊野外停車。
眾人蒙上白布,帶上手套,費了老大勁才將盜技種的屍體扔出車外,接著他們馬不停蹄開始前往第7車廂,那邊還有許多卡巴內屍體沒有處理。
秦天賜拒絕了菖蒲的好意,沒有讓醫師給自己治療,而是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還是你自在啊,車上發生了那麼大的事,還能睡得著。”
看著仍舊熟睡的無名,秦天賜自言自語了一句,坐到了自己的床邊,開始檢查傷勢。
捲起褲腿,廢掉的右腿此時像風乾的臘肉般,表皮乾枯失去了彈性,上面還出現了點點斑痕。若是懂醫學的在場,立馬可以認出這些斑點,是隻有在屍體上才會出現的屍斑。
秦天賜嘆了口氣,突破極限的代價就是這個,一條腿完全喪屍化了,日後受傷可就再無癒合可能了。
自顧自憐之際,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