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掀開被子一角,被窩裡露出無名小小的腦袋,頓時讓她愣在原地。
無名原本精緻的臉蛋上爬滿了細小的血管狀紋路,就像卡巴內一樣。
“無名是...卡巴內!”
菖蒲簡直不能相信,這個看著可愛討喜的小妹妹,居然也是病毒感染者。
“難怪無名小小年紀,戰鬥力就如此出眾。”
菖蒲思緒飛起,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蒼士勇鬥突然與無名關係變得親近,說不定就是同為感染者的緣故,他們都是披著人類外皮的卡巴內!”
菖蒲有些失神,自己還誠心誠意邀請對方加入四方川家,真是太大意了。
可是轉念一想,這兩人似乎也沒有做出傷人性命的行為,並不像卡巴內那樣見人就咬。
“你發現了嗎?”
一道略帶憔悴的聲音的響起,無名已經醒來,她睡覺喜歡將自己完全矇住,若是被掀開便會醒來。
滿臉血紋的臉蛋看著有些恐怖,菖蒲喉頭滾動,腳步往後挪了半步。
“無名,你和蒼士勇鬥到底是什麼?”她指著無名的臉問道,意思很明顯。
“卡巴內瑞。”
“那是什麼,也是卡巴內嗎?”
無名顯得很疲憊,拉扯被子矇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眸。
“可以這麼理解,既是卡巴內也是人。”
“那,你們會不會......”
“吸血嗎?這是當然的。”
此話一出,菖蒲又後退幾步一直到門口處,隨時準備奪門而逃,可是一個冒險的想法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是吸血,不傷人性命?”她嘗試著問道,得到了無名肯定的答覆。
無名很無所謂,自己卡巴內瑞的身份早晚會被發現,而自己又不準備下車,真不給住了大不了動用武力霸佔一節車廂。
菖蒲估算了下時間,距離她跑出主控室已經過去3分鐘了,想必生駒已經做好了一枚噴流彈。
“無名,你現在可以戰鬥嗎?”
“不能。”無名回答地很乾脆。
“可是,蒼士正在和盜技種纏鬥,支撐不了多久。他需要你的幫助。”
“他死了最好。”
無名把頭埋入了被窩當中,不再搭理菖蒲。
見對方如此,又怕繼續勸說會激怒她,菖蒲嘆了口氣無奈退出了房間。
“到底無名和蒼士的關係不像表現出的親密,還是無名的狀態實在不能戰鬥?”
帶著遺憾,菖蒲回到了生駒的房間。令她欣慰的是這位工匠少年很給力,4分鐘不到已經做好了一枚噴流彈。
他拿起貫筒、個人揹負式發動機準備親自送給秦天賜。
“逞生,方法我已經教你了,多做些噴流彈。”生駒向好友叮囑了一遍,正巧碰到回來的四方川菖蒲。
“生駒,你這是要親自送去嗎?交給我就好了。”
“不行,菖蒲大人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不能回去犯險,交給我就好。”
生駒沒給菖蒲繼續說得機會,背上東西快步跑向主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