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秦天賜一手指著自己問道:“你看我的臉白嗎?”
話題跳轉太快,生駒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這個名叫蒼士勇斗的面頰,確實很白淨,而且白得病態,幾乎沒有血色。
“我的口袋比臉還白。”
秦天賜翻出自己的口袋,展示給他看。
“你的意思,“貫筒”不是你搶的!想要抵賴?”
“不,不,我沒有否認搶奪了你的東西。不過呢,那玩意又被別人搶走了。”
“誰!”
“一個小女孩。”
“你果然在抵賴。”生駒覺得對方是在戲耍自己,一個小女孩能從你手裡搶走東西?這意思是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女孩?
“我說的是實話啊,就是一個小女孩。“貫筒”在我手裡還沒2分鐘就被奪走了。”
“狡辯。”
生駒完全不相信秦天賜的話,背靠著牆壁坐下,眼睛仍舊死盯著對方,似乎想用眼神殺死他。
“切,不信拉倒。”
第一次交涉失敗,秦天賜只好坐回原位,如老僧入定一般,閉目養神。
牢房內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對坐,沒有再交談一句。
顕金驛的吃飯時間分別是早晨和傍晚,看守送來的食物仍舊是飯糰。秦天賜握著這個條形的飯糰,不禁懷疑人生。
“這個世界,難道只剩下飯糰了嗎?”
他並不挑食,畢竟身體需要進食補充能量,餓著肚子可沒辦法做事,可是飯糰實在不符合他的飲食習慣。
反觀生駒,一直枯坐在牆邊,連扔進來的食物都沒有看一眼。
“你不吃嗎?”
秦天賜問道,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不說話就當你默許了,一個飯糰可不夠我吃的。”
說完秦天賜便伸手去拿,結果生駒一把搶過地上的飯糰,也不吃就那麼攥在手中。
“嘿,你這小孩兒故意的是吧?”
“你年紀不比我大多少,不要裝出長輩的模樣。”
連著被秦天賜教訓兩回,生駒嘴上很強硬,身體卻往牆根縮了縮。
“哥23歲的人了,按照輩分你還得叫我聲大哥哥,一直你、你的叫,沒有禮數。”
秦天賜說著,握了握拳頭,指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聽得生駒哆嗦了下,腹部不自感到隱隱作痛。
正猶豫著要不要乖乖交上飯糰,秦天賜擺擺手,又坐回了原處。
“算了,不欺負你這小孩了,跟大哥哥說說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
生駒被秦天賜這跳躍性的談話思維弄得一時反應不過來,綠色鏡片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人,不知如何回應。
過了整整一分鐘,才緩緩開口:“蒼士勇鬥。”
剛說幾個字,秦天賜眉毛一豎,生駒趕忙改口:“勇鬥哥,我今天是因為......”
他將今天甲鐵城駛進顕金驛後的經歷講述了一遍。大概就是平民接受檢查時發現其中一人身上有傷口,便被武士判定為病毒感染者要關押他,生駒看不下去出面阻止,結果那位平民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妄圖逃跑,結果被武士當場射殺。
他一時正義感爆棚,與武士統領九智來棲爆發了衝突,最後被押送到了這。
“爆發衝突?是單方面捱打吧。”
聽完生駒的講述,秦天賜心裡吐槽,你連基本的打架都不會,還敢跟九智來棲叫板,說你是勇氣可嘉還是愣頭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