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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不一樣的甲午 第六十六章 奪權(上) (第1/3頁)

“大人!前面已經是錦州,我營前面的哨探,已經看到了大淩河西岸遼南諸軍立營的旗號,咱們到了!”

幾騎快馬飛也似的從前面趕回來,馬上騎士都是滿頭大汗,袖子卷得高高的。一迭連聲的回報了過來。徐一凡帶著的大隊人馬,正在席地休息,當兵的都肅靜整齊的坐在一起,無聲的吃著行軍口糧。大家都是面色疲憊,兩天兩夜繞路前行,不眠不休,累死的馬在後面丟了一路都是。當初這個營為了行動迅速,配了七八百匹馬,現在不過還將將只剩一人一匹。這一切為的就是儘早趕到錦州一帶收拾遼南諸軍,現在徐一凡還有個欽差大臣的虎皮可以仗恃,誰也不知道,這虎皮還能扯多久,一路跋扈下來,徐一凡太明白自己到底在慈禧面前有多得寵了。北京城一旦有變,他控制遼南諸軍的計劃就要落空,整個戰局就真的無法收拾,畢竟只憑禁衛軍一軍萬餘人,還是沒有回天之力!

所以他就再度咬牙帶隊,這樣狂奔趕路,順便哀嘆一下自己命怎麼這麼苦。別人穿越少有這樣弄險的舉動,好像隨隨便便勢力就大得不用什麼奇謀,練出來的兵培養出來的勢力單純壓就壓死人——好像撬動歷史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情似的。

要讓這麼龐大沉重的歷史車輪,從固有軌跡上面稍稍變化,每一點挪動,都要他這個穿越客賭上一切去拼!

直到出了巫閭山,看到大淩河,徐一凡才命令已經疲憊不堪的隊伍停下休息,稍稍整理一下軍容,順便派哨探摸清楚現在前面是什麼情況,不要一頭莫名其妙的撞上去。

哨探回報的時候。他正盤腿坐在地上,費力的對付著一個醬牛肉罐頭,幾口吃噎著了,正滿臉通紅的問溥仰要水。溥仰這小子也正在吃飯,吃相比徐一凡還難看,愣沒瞧見現在名聞天下的徐武穆海東徐帥臉都憋紅了。

這個時候兒。就聽見不遠處響起了李雲縱沉穩地聲音:“大淩河西岸是誰的營頭旗號?”

幾個騎兵已經紛紛下馬,當先一人大聲回報:“是三角藍旗。不知道是哪個營頭!”

李雲縱身邊又響起了聶士成的聲音:“是毅軍,宋慶宋軍門的營頭!不對啊……他是欽差會辦遼南軍務大臣,身份地位僅次於徐大人,怎麼毅軍的營頭紮在了大淩河西岸北寧這裡?依克唐阿的營頭呢?豐升阿地營頭呢?怎麼讓這個欽差會辦軍務大臣頂在了最前面?”

跟著徐一凡同行的兩員大將是李雲縱和聶士成,選他們兩個而不是徐一凡用得最順手地楚萬里也是有原因的。李雲縱威嚴而能馭下服眾,帶兵是頭挑的人物。去遼南就是打算鎮住這些汙七八糟的營頭。然後拉著他們一頭朝小鬼子撞過去,也不要什麼奇謀。這上面李雲縱就比楚萬里合適太多了。至於聶士成,當然是要用他熟悉遼南諸軍的長處,多少能拉上一點關係。

帶著這倆人,就一點不好。楚萬里是個沒皮沒臉的,老喜歡跟在徐一凡身邊說廢話,看笑話。帶著這倆員大將,他們沒事是絕不往徐一凡跟前湊,只是和官兵在一起。這兩天地路趕得是無趣得很。

聽著李雲縱聶士成和傳騎問答,正在吃飯的溥仰陳德這幫戈什哈們都丟下手裡的罐頭站了起來,朝那個方向看去。丟下徐一凡掐著喉嚨在那裡搖頭擺尾,瞧也沒朝他那裡瞧一眼。

滿地整齊坐著的官兵們全都停下吃飯的動作。辛苦趕路就是為了奪取遼南諸軍節制大權,當初朝廷怎麼對付禁衛軍。從官到兵,大家多少有點數。現在幾百人就深入數萬人的遼南諸軍當中,士兵還好,哪個軍官不提著一分心思?現在終於到了地頭,誰都覺著心跳加快了幾分。

這權,可怎麼奪?

大家不約而同的都想到這個問題,目光頓時又齊刷刷的轉了回來。幾百個人都看向徐一凡這裡。溥仰他們頓時瞧出不妙。飛也似的摘下水壺送過去,徐一凡接過咕咚灌了一氣兒。才一腳踹在溥仰身上:“他媽地,差點噎死老子!”

溥仰沒敢答話,灰溜溜的伺候在一旁,就瞧見李雲縱和聶士成他們大步走了過來,一絲不苟的就要行禮,徐一凡卻伸手攔住:“怎麼?是宋慶在錦州城外,反而是其它人在錦州城內?”

李雲縱目光深深的,緩緩點頭:“看來是這樣。”聶士成也皺著眉頭:“這事兒邪……”他輕輕搖頭:“大清帶兵的事兒,大人也清楚,是不是甘心聽令,賣命死戰,那要看派系,看感情,看關係……咱們當初就不怎麼聽葉志超的,打仗是衝著中堂,衝著朝廷。^^首發君子堂^^真要走地時候,我帶著二千人說走就走了…………可是平時,這上下的體制臉面卻維繫得緊,誰也不會扯破了面子…………遼南諸軍,大人沒到,宋慶老軍門體制最尊。怎麼著也是他在後面坐鎮,別人的營頭在前面頂著?退到遼陽的潰兵已經說了,田莊臺一戰,是豐升阿的營頭先潰下來,現在到錦州安頓下來,鬼子前鋒離這裡百餘里,只要一時沒有開兵打仗的威脅,不管宋軍門是不是真能節制著豐升阿他們,按照常理豐升阿是要請罪等候處置地。更沒理由讓宋軍門頂在最前面…………難道有什麼變故?”

聶士成打仗頗為悍勇,卻不是徹頭徹尾地武夫,官場的事情也算熟悉明白。這一番疑問合情合理,句句都在根子上面。話裡面藏著一個最要緊地意思,欽差會辦遼南軍務大臣現在給趕到了錦州城外,等著徐一凡這個欽差總辦遼南軍務大臣的場面又會是什麼?

李雲縱聽了眉毛皺得更緊,徐一凡卻一笑擺手:“這有什麼好扯的?無非就是現在在錦州的人是朝廷真正想用來控制遼南諸軍的,守著錦州,也就是守著了最新獲得朝廷電諭的渠道,而宋慶無非就是受排擠地。只有頂在外面。我們要乾的,就是拉著宋慶去收拾城裡面那個!”

聶士成身子一震:“豐升阿,依克唐阿?是哪一個?”

徐一凡笑著擺手:“我管他們是誰呢,反正誰在收拾誰……雲縱,集合隊伍,咱們先入白髮老將宋慶的軍營。拿出點精神頭出來!”

他伸手就摘下馬鞭,大步就要朝馬樁走去。不少軍官都看著這裡的動靜,瞧見徐一凡邁步,就要下令等候計程車兵們跟著動作。李雲縱卻一把拉住了徐一凡,低聲道:“大人!萬一有變……萬一朝廷下令正在等著對付大人,我們就這麼自己送上門去?”

徐一凡冷冷的瞧了李雲縱一眼,而李雲縱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徐一凡。聶士成在旁邊聽著。突然就是一身冷汗。這是徐一凡的心腹大將,第一次當著眾人表達了對現在這個朝廷地不信任!不管他們以前暗地裡是怎樣,現在似乎就已經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哪怕當著他這個才投效的外系將領也無所謂。禁衛軍自李雲縱以降,只服從徐一凡,只擔心他的安危,只以他的利益為重!

遼南的陽光下,李雲縱英俊地面容冷硬如鐵,一句句讓聶士成冷汗津津而下的話從嘴裡不帶分毫感**彩的吐出。

“…………大人。戰局安危,繫於你一身!朝廷只會覺得敗局已定,大人如此奔走,試圖力挽狂瀾,只會被看作眼中釘肉中刺,連宋慶這樣忠心的朝廷老將。只是因為還願意打一下就如此被排擠,他們對大人,又會怎樣?也許一份電報過來,就有不測!大人,您轉戰南北,已經為國人守住了最後一點希望。此戰就是最後敗了。責任在誰,也已經很分明。萬一您有所不測。這國人最後一點復興雪恥的希望也都沒有了!”

聶士成已經汗透重衣,李雲縱話裡意思,已經再明白沒有。他下意識的轉頭四下看看,結果瞧見了徐一凡的戈什哈隊長溥仰,這個黃帶子一臉的不以為意,彷彿什麼也沒聽見。而李雲縱說這些話,也絲毫沒有避開這個黃帶子的意思。

要不就是溥仰傻,沒聽出楚萬里話裡地意思。要不就是他已經真正的融入了這個團體,甚至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出身。

聶士成卻不知道,滿清末世,這個朝廷,這個愛新覺羅的宗室,沒有給溥仰這個宗室混混一點兒尊嚴和溫暖,只是由著他一天當兩晌的瞎混。但是禁衛軍這個生機勃勃,正是勢頭一路向上的團體,卻給了溥仰從來未曾有過的尊嚴和做大事,做正事地自豪感和歸屬感——歷史斑斑可證,一個奮鬥的團體當中,背離自己出身和階級的人,實在多不勝數,現在也不少溥仰這個腦子容易衝動的傢伙一個。

徐一凡也沒太在意聶士成的心思,人有的時候,選擇站在什麼立場都是身不由己地,一切都是大勢所趨。聶士成現在在他這個山頭,只能唱他徐一凡地山歌…………他這個時候只是很滿意李雲縱的表態——兩年啊,整整兩年,老子上躥下跳,拼死拼活,忠心小弟終於培養出來了!

他輕輕甩開李雲縱地手,長嘆一聲:“我不能白來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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