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趕著,到了晚上,才入了客棧歇息。
京城內,挨家挨戶的火熄滅,整座京城宛若陷入沉寂一般,唯獨一處例外。
太子府內,燭火搖曳。
一襲淡金絲衣又墨髮高豎的男人面色陰沉,鷹眸緊緊盯著手上的書信。
“燕長青帶兵秘密去了桃花鎮,本太子先前派出去的人也無一生還…”
“燕長青會行動,定是我父皇暗中下了旨,看來,本太子猜的沒錯,秦旬沒死!”
男人將手上的信放在燭火上,火焰燃燒著,映照著拿著俊俏而陰鷙的臉。
男人手一鬆,信掉落在桌上,火焰將信包裹住。
不過一會,信便化成了灰。
“若秦旬真沒死,燕長青現在定與秦旬見了面,他們現在說不定在回京的路上…”
男人繼續道,眼眸之中佈滿怒意。
他這‘好弟弟’命怎就那麼大,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著,還能撐到燕長青去桃花鎮。
“若是秦旬回宮,本太子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白費功夫!”
男人咬牙切齒道。
誰都知秦帝是個偏心眼的,對他這太子一般般,但對永安王卻是極好,彷彿永安王才是太子,而他就像是個妃嬪所生的皇子。
秦旬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他父皇面前刷好感,他父皇難得對他讚賞有加。
若是秦旬回來,定會像以前那樣奪了他風采,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所以,他怎能讓秦旬回宮!
“太子放心,臣就是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早已安排好。”
身後,張均元拱手,自信滿滿道。
“安排好?”
男人轉頭,看著眼前宛若狗腿一般的張均元,不明他這話是何意。
“是,臣早在路上埋伏好了人手,將燕長青的畫像散播出去,若見燕長青一夥,直接動手,那些人都是為了財連死都甘願之人,那種亡命之徒眼裡頭也只有銀子,所以…”
“他們見了燕長青一行人,定會行動。”
張均元緩緩回答。
“一個人頭一萬兩黃金,不可能會沒人行動。”
張均元繼續道。
一萬兩,而且還是黃金,連他聽了都很是心動。
“那些人與咱們無緣無故,就是被抓獲,也什麼都查不到。”
男人聽了張均元的話,眼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