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剿滅這些土匪,這一帶的百姓們就要活在被牛寨那些人籠罩的陰影中。
而且,現在是五萬兩,恐怕要不了一兩年,那些人會索要更多的銀子,畢竟…
人都是貪心的,在得到某樣東西后,只會更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越是縱容他們,他們便越猖狂,而百姓與官府的人越會被打壓。
有一句話說得好,打不過就加入。
若是無人管,最多一年,這周圍一帶定要變成土匪窩,加入牛寨的百姓會越來越多。
“你立馬書信聯絡他們派兵過來,速度要快,若是耽誤了本王滅匪,拿他們是問。”
陸時又輕拍了方天河的肩,叮囑道。
說罷,陸時舒展筋骨,又打了個呵欠。
趕了一天的路,又審了好幾樁案,他早累得不行,需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先。
陸時在眾人的注視下往客棧二樓方向走去,在腳踩在樓梯處時,又停下腳步:“對了,記得在書信上寫上永安王三字。”
他要讓周圍那些鎮上的人都知,‘永安王’來了。
燕長青看了眼方天河,又看向陸時離開的背影,轉身,跟在陸時身後。
至於其他人,在外風餐露宿好幾日,終於能吃上熱騰騰的菜跟湯,恨不得的吃點。
哪怕是現在撐死,叫他們做個飽死鬼,他們也樂意。
二樓走廊,燕長青追上正打著呵欠,滿臉疲倦的陸時。
“你有把握?”
燕長青開口問道。
陸時轉頭,看著那張依舊沉著的臉。
“我沒把握,但你有把握啊,別忘了你可是驃騎將軍,若是輸給區區土匪,那不得叫你那些手下跟京城那些人笑掉大牙?”
“為了你燕將軍的名聲,長青啊,加加油努努力。”
陸時宛若長輩一樣語重心長叮囑著,而他臉上看不到半點的緊張。
“所以?”
燕長青看著陸時若無其事的樣子,蠕動唇,詢問。
“所以帶兵打土匪一事就全權交給你了,我手無縛雞之力,帶不了兵也大不了,最多在後頭做做樣子,鼓舞一下他們。”
陸時攤開雙手,理直氣壯道。
他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帶不了兵。
雖他讀過兵法,但那都是紙上談兵,比不上燕長青這身經百戰的。
“哎,本少爺也是為了永安王的名聲,若是能剿滅土匪,咱們的目的便算達成了。”
“若是秦旬聽了這話,也一定會管這事,本少爺也是替他答應了而已。”
見燕長青那張臉比下雨之前的天還黑時,陸時連忙道。
燕長青盯著陸時看了許久,而後從他身邊繞過,回了房。
陸時說的沒錯,若是秦旬在,聽了這話,也一定會管…
門砰地聲被關上,只留下陸時一人。
陸時抖了抖身,嘴裡呢喃道:“秦旬啊秦旬,你可一定要平安啊。”
“這什麼時候才能回京城,我可不想跟燕長青待一起了。”
陸時邊嘀咕邊往自己房間去。
牛寨內,火滋啦滋啦響起,火光沖天,連飄落的大雪在觸碰到火那一瞬都融化。
響聲陣陣,救命聲與兵器碰撞的聲音響徹在這寒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