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奧利維亞有著十三個國家的支援,但並不意味著這會對他的處境有任何緩解。這對大佬們來說只是一個站隊的契機,而至於這契機的源頭本身,其實沒那麼重要。
唯一讓眾國矚目的是,與奧利維亞所奉行的「博麗」屬於同宗之源的那個國家——斯威特尼斯共和國,其態度才是眾人所關心的。
自解放戰爭以來的斯威特尼斯沉寂了整整五十年,在國際軍事新聞上從未聽過它的名字,但經濟與科技上卻不斷大放異彩。
用後世的話來講,它在這幾十年間一直悶不做聲的發展經濟——同時悄悄地動員著整個國家的科學力量,不斷地攀升著科技樹。
當一九一三年九月初的戰爭來臨之時,斯威特尼斯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明立場。
直到本月十號——這個國家的法定假日,將眾人的目光引向這個國家的首都坎貝爾。
為紀念解放戰爭勝利而修建的巨大的時代廣場——亞特蘭蒂斯,現任總統康斯坦丁發表了斯威特尼斯獨立日五十週年紀念日致辭。
在致辭結尾,他說。
“斯威特尼斯一直是崇尚自由與和平的國家,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血性。”
“時隔五十年,尼克拉斯再次啟釁。”
“一九一三年九月十日,斯威特尼斯共和國,對尼克拉斯、法比奧、傑彭、布達佩斯、索菲亞宣戰。”
……
……
臺上接著由國務卿致辭,總統由保鏢們護送到一旁的席位上。
一位保鏢垂首在他耳旁耳語了些什麼,並遞過一部手提電話。
康斯坦丁一臉驚訝:“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隨即立刻起身,走向不遠處臨時搭建的安全屋內。
拄著柺杖的老人正面帶笑意的迎接他的到來。
“別怪他,我也是臨時起意……我有些要說的話。”
僅僅看著面孔,無法想象眼前人已是風燭殘年。但即使駐顏有術,卻無法改變病痛的折磨。老人腿腳不利索,一隻眼睛失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媒體面前了。
但老人的身體是否安好,並不是總統關注的重點。
“您……底稿準備好了嗎?”想了想,總統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眼前拄著柺杖的,被人們稱為「建國之父」的老人,可謂英明一世。
但硬要說他有那些缺點,那就是——他不適合在大會上發言。
老人在退休後也不只是憑藉退休金度日,他經營了不少生意,大大小小的會議也出席過不少。
唯獨值得一提的,在每次會議發言上,都會鬧出不少亂子。
大多時候是因為口不擇言淨說大實話,最終因為自己的影響力導致了很多意外的發生。國家新立,自然需要時間來過度,貴族階層的腐敗作風無法一時完全根除也是常理。很多官員甚至因為他的一句半開玩笑而引咎辭職,這使得這位老人在民間雖然備受尊敬,但後來大多數會議上都不待見這位老人出席發言了。
康斯坦丁不覺得這位建國之父不清楚他自身的影響力,換句話說他認為莫茗先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並導致怎樣的後果,但他本人並不在意。
對此康斯坦丁是不滿的,公眾人物就要有公眾人物的自覺,即使因此而受累也不得不為之。
但即使他本人是總統,這也不是他可以發表意見或者進行規勸的事。對方級別太高年紀又大,再加上並非是牽扯了原則的大事,他也不想因為這個引火上身。
所幸老人近些年因為身體原因變得很少出現在人前,也算給了他上臺後的幾年穩定執政期。
但這次集會,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宣戰此等大事,是做不得兒戲的。
場下不但聚滿了首都民眾,甚至有很多外國記者前來。
就怕一個萬一,老人老糊塗了說個幾句斥責一下政府,這丟人可就丟到國際上去了。
康斯坦丁抱以萬分之一的期待問出那句話,老人也只是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