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反應好快啊。
諸葛瑾小心翼翼的扭動脖子,偷眼去看徐盛。
徐盛已經被馬忠激的像是粗喘的公牛。
他的眼睛泛紅的看著馬忠,馬忠卻目光陰沉的對視回去。
徐盛咬著牙,從喉嚨裡一個字一個字的低沉吼道,“你這樣用激將計,很容易捱揍,你知道嗎?”
馬忠看著徐盛,同樣一字一字的說道,“然而,我並不怕!因為你是徐盛,你是驕傲的徐盛,你只會用行動來還擊我,征服我!”
“而且。”馬忠繼續不顧死活的激怒徐盛。
“你是個很聰明的人,有著大智慧,你也知道我這是激將計,那你為什麼還會如此憤怒呢?”
馬忠的話,讓徐盛的拳頭攥的“咔啪咔啪”直響。
而馬忠,則繼續剝開那血淋淋的現實。
“因為你知道,雖然我用的是激將計,但我說的,的確是事實!”
“如果只是我虛偽的話語,那你徐盛完全可以對我的激將計不屑一顧。但是我說的全都是事實,老子就是比你有種,所以你才會感到萬分屈辱!”
馬忠聲音像是塗了毒,繼續低沉的說道,“不是嗎?你只能豁出性命,讓部下跟隨你肝腦塗地,像狗一樣逃竄,狼狽的滾回江東去!”
“而我卻有著大雄心,憑藉著手中蚍蜉般地力量,去斬斷劉備大軍的後路,在荊州境內周旋如龍!”
馬忠的話深深的刺激著徐盛,將徐盛那高傲的尊嚴,踩到了泥土裡。
諸葛瑾也在旁聽得面如土色。
徐盛大吼一聲,“夠了!”
腳下一踢,面前的桌案橫飛而出,馬忠根本沒有閃躲,任由那桌案砸到空處,撞折柱子,將整個帳篷帶倒在地。
諸葛瑾、徐盛、馬忠三人有些狼狽的從倒下的帳篷中爬了起來。
周圍的徐盛親兵見到出了異狀,已經虎視眈眈的圍了過來。
其中不少人認識馬忠,又知道這個混蛋把江衝的營頭禍害成了什麼樣子,甚至知道因為他,就連徐將軍的聲望也被大大的打擊了。所以這些人先入為主,抽出刀來,就直奔馬忠而來。
馬忠不慌不忙的看著徐盛。
徐盛倒像是真要嚇嚇馬忠,竟也沒有出聲阻止。
馬忠無奈的笑道,“別讓我小看了你啊。”
徐盛聞言,眼中有些掙扎,接著嘴硬了一句,“哼!老子還真以為江東軍中,你最有種呢!”
說著擺擺手,斥退了那些手下。
馬忠見徐盛平靜了些許,趁勢問道,“那我的計劃,你怎麼說?”
徐盛長嘆了一口氣。
默默的抬頭看了看自己“鷹揚中郎將徐”的大旗,嘴巴有些乾澀,“我的這支兵,可能就要交代在你手裡了。”
馬忠聽了歡喜,連忙鼓舞道,“這個名不副實的將軍當著有意思嗎?所謂富貴險中求,不求我們做成多大的事,只要能在荊州軍面前耀武揚威,挫動了劉備的銳氣。別的不敢說,一個偏將軍還是妥妥的!那時候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將軍了,不比你這個鷹揚中郎將要強?”
徐盛聽了,卻一點也沒有被鼓起勁頭的意思。
他意興闌珊的看著馬忠,一直到馬忠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徐盛這才拍了拍馬忠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說道,“說真的,我有點怕你了,你嘴裡的每一個字,都是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