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二十顆皓月明珠宛若湖中扁舟,逆流而上,徑直地撞擊佛尊威嚴的法相之上。佛尊法相恰如鏡湖之水,當起層層漣漪,溫和的佛光向著四周蔓延。
呂歸塵見狀,臉色一變,催動身法扶搖直上,立於佛尊法相上端,手上指訣不停變幻,令人眼花繚亂。
渾厚無比的真氣盡數打入明珠之內,皓月之光、妁妁其華,那二十顆皓月明珠大如玉盤,帶著毀滅之勢不停地轟擊佛尊法相。
佛尊法相在明珠地猛烈轟擊下越發暗淡,佛氣四散,靈佛寺小僧風雲不變,依然誦著佛家經文,玄奧的經文脫口而出,化作一個個金光大字加持著佛尊法相,佛尊法相便會凝實一分,佛尊後背生出二十二隻佛手,將那二十四顆明珠牢牢攥在手中。
臺下眾人見狀,紛紛以為呂歸塵即將敗下陣來時,卻聽呂歸塵一聲厲呵便見佛尊法相那二十四手臂忽然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只聽聞連連聲響,那二十四顆明珠竟是在佛尊手中炸開,佛尊的手臂在毀滅般的力量下截截斷裂,巨大的能量波動襲向佛尊的法身,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九尺法身轟然倒地。
靈佛寺小僧臉色煞白,嘴角溢位鮮血,吟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強撐著身子朝呂歸塵行佛力,“呂施主法力精厚,小僧認輸。”
呂歸塵見靈佛寺小僧認輸,這才長舒一口氣,雙掌合十,恭敬地說:“大師佛法精深,多謝手下留情。”
看著靈佛寺小僧走下臺去,呂歸塵氣血一陣翻湧,強行壓下,一枚丹藥入腹,盤腿而坐。
心中道,靈佛寺的佛尊法相果真名不虛傳。
方才一擊他已使出全力,此刻丹田紫府真氣枯竭。
看臺下, 斷刀門宇文雍說:“呂歸塵受傷不輕,姜師兄何不上臺應戰,打他個措手不及。”
姜洵低眉瞥了一眼宇文雍,面露不快,“本公子若想贏他,何須趁人之危。”
宇文雍渾身一顫,頓覺方才言語有失,連忙說道:“是師弟胡言亂語了。他們給姜師兄提鞋都不夠資格,又豈會是師兄的對手。”
“你明白就好。他們不是想要爭第一嘛,讓他們爭,爭到最後,本公子再出手。讓他們眼睜睜看著第一落在本公子之手而無能為力,如此豈不是更有意思。”
姜洵桀桀地笑著,想著這在場的人到時候流露出失望、憤怒的表情,心中倍覺爽快。
宇文雍點頭陰笑,目光掃向在場的眾人,狠狠地道:“他們若是不服,定會再向姜師兄挑戰,到時候嘿嘿,將他們按在地上摩擦蹂躪,殺到他們服為止。想想都覺得有趣!”
“宇文雍,你覺得殺一人好,還是讓他臣服於腳下好呢?”
姜洵搖搖頭,“這些道門弟子,資質雖然平庸了些,若是能為我所用,雲州第一道門還不是唾手可得。”
“姜師兄高瞻遠矚,運籌帷幄,非師弟所能及。”宇文雍逢迎道。
“洵弟,我是個直腸子,不懂那些彎彎繞。我覺得既然要借論道演武殺一殺他們的威風,那就該將他們一個個踩在腳下,那才過癮。”
姜洵悶聲悶氣地說,他覺得姜洵的想法實在太過費神,在他眼裡,這些道門弟子都是賤骨頭,怎會輕易臣服,只有靠拳頭才能將他們打服。
“姜觀,你個莽人,平日裡多動動腦子,光靠拳頭能解決什麼問題?”
姜洵翻了一個白眼,姜觀若不是他的堂兄弟,他又豈會留一個莽夫在身邊。
姜觀被姜洵一頓數落,不再多說。
“先看看再說吧,若是梁武業那小雜碎還不上臺,本公子便點名邀他上臺。敢跟本公子搶柳玉兒,到時候非殺了那狗東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