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要跑車模樣的,顏色……讓我想想。”蘇菲·馬索想了一會說道:“一時想不好,晚點我再告訴你。”
南易淡淡一笑,“沒問題,你慢慢想。其實新手機也沒什麼意思,如果能出現《電視:明天之眼》裡面的那種手機就好了。”
南易的話有的放矢,在蘇菲·馬索的公寓裡,南易看到過一些法國的老片子錄影帶,其中就有1947年上映的《電視:明天之眼》。
“不對,《電視:明天之眼》裡面的不是手機,只是一部移動電視機,現在不是已經能買到了嗎?”蘇菲·馬索反駁道。
“就是手機,你去把勒內·巴爾賈維爾的那篇短文找出來看看就知道了,他在文章裡有介紹,電影裡的那個移動裝置有視訊通話功能。”
“是嗎?”蘇菲·馬索狐疑地問道。
“是的。”
“就算是吧。”蘇菲·馬索半信半疑地應了一聲,又把話題扯向他處,“等我們到了戛納,你先陪我出海,明天我們再去看電影,有幾部影片我很想看。”
“喔,哪幾部?”
“《青木瓜之味》、《紅松鼠殺人事件》、《馬澤帕》、《鋼琴課》,還有一部你們華國的《霸王別姬》,不知道是京劇電影,還是梅蘭芳的故事。”
南易暗暗咋舌,一直沒有和蘇菲·馬索溝通當年她從京影學了點什麼,沒想到學到的東西還挺多,又是黑話又是京劇的。
“是京劇,但說的不是梅蘭芳的故事,改編的創意來自一部電影,被改編成劇本的時候,編劇又糅合了好幾個京劇名角的人生經歷。”
蘇菲·馬索:“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有投資?”
“並沒有,只是有熟人參與製作這部影片。平底鞋,你是不是還想拍電影?”
“不是,我不想再當演員,但我想參與制作影片,亞當,你說我成立一個電影公司好不好?”
南易搖搖頭,“不好,你想參與制作不一定要開一家電影公司,你可以當電影投資人,看到喜歡的劇本,你想投資可以投一點,但是隻能跟投,不能做為主投,在一部影片上絕對不能投資太多,哪怕你再看好它。
除非你對它的熱愛超越投資的範疇,你只是想看到影片上映,並不在意回報。”
蘇菲·馬索嗤之以鼻地說道:“亞當,你比我還幼稚,小投資人一點話語權都沒有,製片方只需要做高成本,即使影片賺錢,我也分不到錢。”
“啊哈,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認識,別的小投資人投多少虧多少,你不會,別忘了你是蘇菲控投的老闆,在法國沒有幾個製片人敢坑你的錢,要是去好萊塢,誰敢坑你,我幫你去找他。”
“好哦,等下火車我就去印名片,在電影節上碰到需要資金的製片人可以給他們發名片。”
“你想做就去做。”
火車抵達戛納後,南易兩人步行五分鐘來到小鎮的繁華地帶,先找了一個可以製作名片的店鋪下訂單,接著兩人就去了碼頭,租了一艘帆船又租了兩艘遊艇供保鏢使用。
南易不會駕駛帆船但是蘇菲·馬索會,上了帆船之後,蘇菲·馬索負責指揮,南易負責賣苦力,兩人協作很快把帆船駛出碼頭。
駛出一段距離,來到一片無人地帶,南易就把風帆降下,讓帆船隨著海波盪漾,兩人解開身上的所有束縛,只戴著墨鏡,仰躺在甲板上,靜靜地曬著日光浴。
第一天,南易兩人就在帆船上安靜地度過,只不過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下了一次海,做了一點不可描述之事。
到了第二天,南易兩人先去了1982年之前電影節的舉辦場所克魯瓦塞特宮,戛納除了舉辦電影節之外,還有一個戛納廣告節,從1954年開始,已經舉辦了三十多屆(期間有一段時間和威尼斯輪流舉辦),有不少往屆參賽的作品被保留在克魯瓦塞特宮。
南易一直對有感染力的平面廣告和有內涵的影視廣告很感興趣,正好去欣賞一下廣告名家的作品。
說起來,南易也算是一個廣告從業者裡的策劃師,只不過他專門策劃垃圾,和高大上的廣告一點都不沾邊。
去年的牛仔褲廣告大獎《撒哈拉人》、《相撲者》、《馬》,漢堡王早期的影射諷刺麥當勞的小丑廣告《生日必須快樂》,英國KFC諷刺山寨基的廣告《夥計們,我們受寵若驚》等等。
在克魯瓦塞特宮欣賞了不少優秀的平面廣告之後,南易二人又去了影節宮,拿了一份宣傳冊,看了一下影片的排片,早上的《馬澤帕》已經上映過半,下午有一場《青木瓜之味》,這是蘇菲·馬索準備看的影片,南易也很有興趣。
越南和伊朗的影片很多都有其特別的鏡頭之美,無須看懂、聽懂,只要看畫面便會讓人產生一種觸動,每一幀都美如畫,騷弄人心。
買了一沓比電影院稍貴的票,南易二人步行前往附近的餐廳。
電影節召開期間,影節宮的邊上,遍地都是演員、明星,一個個都是大大方方以真面目示人,蘇菲·馬索鼻子上的墨鏡會顯得尤為突兀、吸引眼球,也顯得有點裝,所以在走進餐廳之前,蘇菲·馬索這個只有一部作品的“小演員”摘掉了墨鏡。
兩人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便有侍應生拿著選單過來。
南易接過選單翻了翻,便問侍應生,“今天有什麼推薦?”
“新到了一批生蠔,客人可以試試?”侍應生回道。
“法蠔還是吉娜朵?”
“法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