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自成完全放下心來,不再擔心有人打擾自己,“欣賞”紅衣女子的獨特氣質,那種不一樣的美。一旁的李過卻是暗暗搖頭,露出無奈之色,嘀咕道:“哎~叔叔就是這一點沒變,一看到美人,就沒有了大英雄的氣概,變得鬼迷心竅起來。”
似乎感受到了李自成灼熱的目光,紅衣女子轉過頭來,展顏一笑,象徵性的示意一下,禮貌地點點頭,落落大方,沒有一丁點那種被人緊盯的生氣感覺。
恍惚間,李自成痴了,醉了,都快流出哈喇子了,傻里傻氣的回以微笑,完全沒有剛剛的狂放不羈的氣概,就像一個春心蕩漾的小青年。
不過,如果放到現在,二十三歲的李自成也算是小青年,並不算太大。
漸漸地,李自成已經不能停留在過過眼癮了。嚐到了女人的滋味,高桂英帶給他的身心舒坦,rou體和精神的雙重享受,男生到男人的蛻變,再加上兩個多月沒有經歷那事兒了。
紅衣女子的出現,那展顏一笑,立即激發了李自成的雄性荷爾蒙,將心裡的想法付諸了行動。
然而,李自成剛要站起來,臉上自認為迷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化為陰沉之色,對面傳來了一個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一個浪蕩公子捷足先登,來了一個截胡。
“嘿嘿...姑娘,你是哪裡人啊?何必這麼辛苦呢?天天日曬雨淋的,遭人白眼,還不如跟我,保你吃喝不愁,穿金戴銀,享受榮華富貴!”
“哼~媽勒個巴子的,哪裡來得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敢搶在老子的...”李自成還要發作,卻被李過阻止了,後者更是出言提醒道:“叔~不要著急,來者不善,先看看再說,摸清楚情況。”
李自成畢竟是一個現代人,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一定要摸清楚情況,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才能制定對策,好好收拾不開眼的傢伙。
一念及此,李自成立即壓下了心裡的火氣,冷靜了下來,這才看清楚,細細打量那個出言不遜、調戲紅衣女子的男人。
一身的錦衣羅緞,白白的面板,一看就是一個小白臉,權貴家的公子哥,後面還跟著幾個打手,下人、家奴的打扮。
與此同時,看到自己人被陌生男子調戲,雜耍團的那幾個大漢立即站了起來,正要怒氣衝衝的去阻止,教訓那個出言無禮的公子哥,卻被後者的家奴擋住了,生生按回了座位,還威脅道:“哎哎~哥幾個,不用緊張嘛,我家公子就是和姑娘談談心,說說話,並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舉動,更沒有越禮之舉,何必那麼氣勢洶洶呢?”
然而,公子哥的家奴剛說完這句話,他主子的手腳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先是用手裡的摺扇一勾紅衣女子的下巴,進而得寸進尺的想要用手侵犯,觸控紅衣女子的面頰。
頓時,紅衣女子的笑容消失不見,先是不耐煩,露出忍讓之色,轉而柳眉倒豎,奮而轉身,霍得離開座位,呵斥道:“還有沒有王法,就不怕我到衙門裡告你嗎?如果再無禮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嘩啦一聲,其他雜耍的成員隨即站了出來,位於紅衣女子的兩側,雖沒有言語,卻是憤怒地瞪著公子哥,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與此同時,公子哥也毫不示弱,大手輕輕一揮,餘下的家奴隨即上來,將紅衣女子等人團團圍住,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極為緊張,劍拔弩張起來。
大廳裡極為的安靜,那些食客們早已消失不見,遠遠避開。不是回到客房,閉門不出,就是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酒樓。
一時之間,大廳裡除了雜耍班子裡成員,就只有公子哥等人。當然,還有就是李自成一夥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公子哥瞟了一眼李自成一夥十二人,並不以為意,再次將目光放在紅衣女子的身上,摺扇忽的開啟,信步而行,自以為很優雅的樣子,笑著說道:“小姐,你要到衙門告我?行啊~你倒是去啊,要打官司,在下隨時奉陪。不過,就是不知道小姐你有沒有這個機會?能不能走出這家酒樓?”
一語落罷,公子哥的一個狗腿子露出囂張之色,很是得意而張揚的補充道:“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公子爺是誰?那可是榆中縣縣太爺的獨子,俺們家老爺可是與甘州的知州是世交,你倒是去衙門裡告啊?到時候,究竟是將誰關進大牢裡還用說?!”
出乎眾人的意料,當知道公子哥的身份之時,雜耍團的一干人等並未露出絲毫懼意。尤其是紅衣女子,氣勢更盛,先是向那幾個雜耍團成員大漢使個眼色,後者剛想後退,上樓,卻被公子哥下令阻止了。
“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上樓取傢伙!”
旋即,公子哥的家奴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嘩啦一下子,瞬間將刀架在那幾名大漢的脖子上。公子哥更是冷笑一聲,幽幽說道:“好啊~看你們這架勢,不怕官府的人,還想要死磕。哼~你們一定不是江湖賣藝的那麼簡單,說不定就是那些造反的反賊!”
“來啊~全都給我拿下,抓起來,交給世叔處理他們!至於身披紅衣的小娘皮,也給我捉起來,不過千萬別給我傷著,嘿嘿...本公子還要~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