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以前沒有這種能力,但現在藉助劉冷月的龍鳳令牌,頭一次嚐到了這種滋味,心頭一時間舒爽無比,就像是流金鑠石的三伏天,忽然喝了一大口冰水,全身細胞似乎都歡快的跳躍起來。
“這不是我自己真正的實力,是藉助了劉冷月的力量,我才能懾服那兩個護院,耀武揚威。”興奮之餘,王開又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
花費了半盞茶的時間,王開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激昂的情緒,也緩緩平息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盤膝端坐在床上,仔細的把墜龍山脈中,擊殺那八名蒙面人的一些經驗,反覆回想。
尤其是和銀背大猩猩的那場廝殺,一一分析,推算,思考,對於自身武功的領悟,再次精進。
突破到了後天一重練皮境界,他的精力變得極其旺盛,一晚上不睡,王開不僅沒有感覺到絲毫疲憊,反而精神越加彭勃,他就像是一隻生命力旺盛的蠶繭,孜孜不倦的吸收著各種養分,等待著化繭成蝶時刻的到來。
除此之外,他還把“九龍昇天拳”在腦海中演練了幾十遍,種種法門技巧秘訣,盡皆牢記心中。
第二天清晨,天色剛剛亮,端坐在床上的王開,就睜開雙眼,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朝著後廚方向走去。
他昨天沒有按時將二十擔乾柴交到後廚,恐怕後廚管事李大福,早已經醞釀著雷霆怒火,在等待著自己了。
不過王開心裡卻也絲毫不懼,他現在有清河郡主的龍鳳令牌在手,身份地位天翻地覆,就算是在整個永安王府,除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室子弟之外,已經很少有人能夠威脅得到自己了。
龍游虎奔,腳步洶湧。
王開徑直來到了後廚,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身穿錦衣華服,滿臉橫肉,管事模樣的中年人,身後緊緊跟著兩名和王開穿著相同的家僕,頭戴氈帽,粗布短褂,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王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偷逃懶,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把乾柴送來,耽誤了貴人用膳,你擔當的起嗎?”那中年管事陰狠的小眼睛中,透露出了一抹精光,閃爍不定,朝著王開咆哮道。
“這乾柴我以後是不會送了,李大福,你還是找其他人吧。”王開神色平靜的看著李大福,語氣不起絲毫波瀾。
“什麼......”李大福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臉上一下子變得烏雲密佈,陰沉無比:“王開你好大的膽子,不僅直呼我的名字,竟然還敢違抗我的命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從三年前開始,我就開始每個月給你送二兩銀子,到現在算算總賬,差不多也有七十二兩銀子了,李大福,你看現在是不是到了該把這些銀子還給我的時候了。”
“當然,這些年你私自向外界倒賣王府食材,乾柴等物品,還有那些其他後廚粗僕,孝敬你的銀子,也要全部都交給我,就當做是這三年裡面,那七十二兩銀子的利息吧。”
王開作為永安王府後廚裡砍柴的家奴,每天都要去山上砍夠二十擔柴,才算完成任務,少一擔柴,後廚的管事李大福就會立刻露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在王開的後背上狠狠的抽打上七八下,以示懲戒。
前三年的時候,王開因為年紀太小,力量有限,隔三差五的完不成任務,他的後背時常被李大福抽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不過日子長了,王開卻也因此逐漸摸索出了規律。
只要把每月王府按時發放的三兩銀子,除掉自己日常生活必需的銀錢外,剩下的全部交給李大福,那他挨長鞭抽打時所受的疼痛,就會瞬間減少一大半。
李大福收了錢,手中長鞭揮舞的啪啪作響,在半空中甩起一道道鞭花,樣子貨做的十足,可最後當長鞭落到王開的後背時,力道已經變得十不存一。
等王開明白了這個道理後,他手頭的銀錢就開始如同山泉一般,源源不斷地流送到李大福的手裡。
也正因為如此,王開才能在這個人吃人的永安王府,僥倖生存下來。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倒賣王府食材幹柴?什麼其他後廚粗僕孝敬我的銀子?這種事情聽都沒有聽說過,而且我可從來都沒有收受你的錢財,王開,你想要汙衊本管事,也不想個好點的由頭。”
“這後廚的人誰不知道,本管事做事一向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對永安王府更是忠心耿耿,披肝瀝膽,全心全意,你一個砍柴的粗僕,又怎麼能明白本管事的良苦用心。”
李大福神色一變,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滿臉肥肉堆疊到一起,殺機瀰漫,神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看到李大福猙獰的神色,王開知道對方對自己起了殺心,不過王開也不在乎,先不說那道龍鳳令牌,就算是以他現在後天一重練皮境界的武功修為,這李大富也絲毫奈何不了他。
他今天過來,本來就是抱著睚眥必報的心態,為往日所收到的屈辱,狠狠的出一口惡氣,然後再順便多撈取點銀子,提前做好以後修煉武功,大量花銷銀子的準備。
“是嗎?對永安王府忠心耿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王府每天只要用十五擔乾柴就足夠了,你每天讓我背二十擔乾柴,就是想要中飽私囊,把這多餘出來五擔乾柴賣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