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函本想再勸幾句,但看著段少軒這樣的發愁,也少了逗她的心思。
她有些時候的收回了手道:“好吧,那我也不喝了。”
“你想喝便喝,不用顧及我。”
柳溪函笑道:“你這人的話,說得好沒良心,我自從認識你,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才到來這個不毛之地,我哪一次不是把你放在我前面的,我何時不曾考慮過你,你現在說這話什麼意思?這不是糟踐人嗎?”
“你看你,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你怎麼老這樣當真呢?”段少軒無奈的說道。
“要是別人說,我才不會這麼當真呢。”柳溪函認真的說道。
看著柳溪函認真的眼神,段少軒頓時有些閃躲。
他知道柳溪函對她的意思,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感情的事情怎麼能強求呢。
段少軒軟硬兼施,好話壞話全都說了一遍,可柳溪函就是一個死腦筋,無論怎樣都聽不進去。
段少軒漸漸的也失去了再說的心思,他知道,無論再怎麼說,也都是白說,也就放任柳溪函去了。
只要他自己不回聲,柳溪函感覺到了冷落,自然會收起對他的心思。
柳溪函正值青春年少,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那時,兩人一同出遊,時時刻刻都在一起,或許給她造成了一種喜歡他的錯覺。
只要稍微矯正一些,兩人一定還可以回到正軌的。
可是柳溪函的情況和他想象的根本不同。
柳溪函不僅沒有收手,反而是越挫越勇。
看著柳溪函一天比一天重的情義,段少軒覺得有些不安,更多的卻是愧疚。
不安和愧疚在於,柳溪函為他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報這份深情。若是因為這些感動而答應了她的感情,何嘗不是一種殘忍呢?
可是若是不答應的話,柳溪函只要認真的人,她會作何感想呢?
想到這裡,段少軒默默後退了幾步,和柳溪函保持了些距離。
“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呀?你有什麼想法嗎?”段少軒轉移了話題道。
柳溪函無奈的說道:“這幾天你一直在忙這個事情,好不容易今天晚上有點獨處的時間,你也要和我聊這個嗎?”
“……”
柳溪函靠近了段少軒道:“你就是個小古板,這些事情先放一放,讓自己放鬆下來,這幾天你太累了,也太辛苦了,適當的給自己放個假吧!”
“可是……”段少軒正要反駁,柳溪函又開口說道:“行了,你就別憂國憂民了。這世上沒了你,太陽照樣東昇西落呢,別以為全天下人都靠你養活,你自己沒那麼重要。”
“我從未覺得自己重要,只是一想到百姓受苦,我心裡便過意不去。”
“又來了,又來了。你怎麼總是拿這個事情說事呢?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事在人為,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我知道,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