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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孫淑麗看著一直在咳嗽的夏凜，有些擔憂的問道：“君上這是怎麼了？最近這咳嗽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夏凜嘆了口氣道：“人老了，身體難免會下滑的，沒什麼要緊的。”
“君上聖體，怎能有損害呢，臣妾這就去找太醫。”
孫淑麗正要起身，夏凜卻將她拉了會來道：“不用去了，朕的身子是怎麼樣的，朕心裡清楚。”
“君上……”
夏凜握著孫淑麗的手道：“你我夫妻有四十年了吧？”
孫淑麗不假思索，笑著道：“臣妾自嫁與君上，已經四十三年了。”
夏凜聽後，不由得有些感慨道：“是啊，沒想到都已經這麼多年了，從朕是王爺的時候，你就已經跟我朕了。我們夫妻兩人，不知不覺之間都已經攜手半輩子了。”
“是啊，君上今日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夏凜笑了笑，將孫淑麗抱在了懷裡道：“也沒什麼，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會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莫非真是人老了，所以格外的念舊嗎？”
孫淑麗看著夏凜，心中瞭然道：“自從洛毅被處死之後，君上便總是悶悶不樂，可既然心中不忍，又為何一定要處死洛毅呢？”
“因為這件事情需要有人來承擔。”
孫淑麗看著夏凜，內心有些不忍道：“君上，也覺得洛毅是被冤枉的？”
夏凜眼神閃爍，微微抬眸道：“他是不是冤枉的，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朕只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既然君上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為何還要如此悲傷呢？”
夏凜嘆了口氣，眼神看向了遠方道：“麗兒，自朕登基以來，已經三十餘年。在這三十年裡，朕為了千年基業，天朝和平，殘殺手足，屠戮大臣的事情沒少做。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朕心裡不由得也恍惚了起來，當初你我合力，費盡心思得登上這權力最高處，真的做的對嗎？”
“對與不對，應該由不得我們來說了。”
夏凜苦笑道：“是啊，早就由不得我們來評判了。這風雨飄搖得一路，連洛毅都先朕一步離開了。朕……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
“不會的，君上是天下之主，受盡百姓愛戴，怎麼會是孤家寡人呢？”
夏凜苦笑一聲，牽住了孫淑麗的手道：“麗兒，你我夫妻一場，朕有些話，想要問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孫淑麗點了點頭道：“君上有話不妨直說。”
夏凜看著孫淑麗，深情嚴肅的看著孫淑麗道：“我們的塵兒，真的可以成為一代明君嗎？”
孫淑麗愣了一些，有些驚慌的看向了夏凜道：“君上……這話是什麼意思？”
“朕只想知道，他真的如同看上去那般的……心思單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