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追擊的第一波力量,而這十幾名騎兵之後,還有數百名步兵正在奔跑。
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張郃一眼就看出十幾名騎兵中為首者,穿著騷包戰甲的人除了這支兵馬的統帥紀靈之外難道還有第二個人麼?
怪不得自己只在大營西北角看到了紀靈一眼,原來這貨是提前準備追擊的兵馬,準備給自己來一個致命一擊了,這一刻,張郃不得不承認,紀靈這廝還真的不是一個百分百的草包,之前自己真的太小看他了。
倘若在平時,區區十餘騎,張郃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此時,這十餘名騎兵對於自己這些已經疲憊,睏倦,體力和精力都消耗殆盡的人來說,絕對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跑!能跑幾個算幾個!”
張郃一邊大喊,一邊和陳到以及其他倖存下來計程車卒一起,頭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
張郃的想法清楚得很,因為為了防止關門被破導致失守,廣成關的關門早在幾日之前就已經從裡面被徹底堵死。
作為帶著明確目標出城偷襲的奇兵,在沒法將關門開啟的情況下,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帶出戰馬,否則有幾百騎兵突襲,還需要這麼麻煩麼?
這種偷營的舉動,本身就是以命搏命,死中求活的無奈之舉。
能拼死一個夠本,能拼死兩個就賺一個。
現在,該燒的東西已經燒了,該騷擾的也已經騷擾了,這等於說出關偷襲的幾個任務已經完成了,到了現在撤退的時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任務,能不打就不打,該跑就跑,絕不戀戰。
可問題是,就算是巔峰狀態,兩條腿也不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戰馬,而現在已經搏殺良久,從體力到精力都已經瀕臨耗盡的情況下,張郃他們想要逃脫又談何容易?
果不其然,張郃正跑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他連忙回身看去,就見陳到直接趴在了地上,而他的大腿上,插著一支利矢。
在他們後面,追兵越來越近……
張郃知道,如果不將身後這十幾名騎軍幹掉,想要逃走絕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與此同時,一員騎將催馬擰槍,朝著張郃撲過來,感受著馬蹄的震動,張郃不動聲色地放緩了腳步。
當那員騎將也放緩速度,出槍刺向自己的時候,只見張郃頓足擰身,大吼一聲,“殺!”
伴隨著怒吼,張郃雙手握緊劍柄,用盡全身的力量一刀橫掃。
當刀鋒與血肉接觸的一瞬間,連人帶馬瞬間四分五裂,血水四濺,血肉橫飛,整個戰場似乎都因為張郃這全力一擊停頓了剎那。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張郃雙手用力,將手中的長刀重重的插在了地上,雙手扶住刀柄,注視著身前的十餘名騎兵。
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擺瞭如此的一個POS,包括紀靈在內,追擊的十餘名騎兵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停止了腳步。
事實上,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這員騎將連同戰馬徹底斬殺之後,張郃已經徹底脫力,完全是依靠著一股意志力在堅持,如果不是依靠長刀支撐,恐怕瞬間就會倒在地上。
就這樣,張郃憑藉意志力傲然獨立,帶著藐視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十幾名騎兵,淮南軍的十幾名騎兵被張郃的氣勢所震懾,在不知道張郃底氣的情況下,也不敢貿然動手,雙方就這麼詭異的對峙著。
看似佔據上風,以一人壓制了十餘名騎兵,然而內心深處,張郃卻極為暗淡,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德勝而還,逃出生天來,可是現在!
張郃目及之處,數百名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淮南軍步卒正在緩緩地靠近,而這些傢伙一旦靠近,自己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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