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解釋:“今晚我們學校有個晚會,有個同學的節目是舞槍,不湊巧拉了肚子,我就頂了他,張千正好在臺下坐著。”
江時坐在床邊,南七順手從桌子底下拿了吹風機,調好溫度,給他吹頭髮。
“你想演戲?”江時問。
南七搖搖頭:“不知道,我沒什麼目標。”她只有作為原本的南七獻魂的神,要替她完成的目標。
但,這不是她自己的。
江時淡淡問:“什麼時候學會的槍。”
南七拿著吹風機的手頓了一下,繼而漫不經心的說道:“以前閒得無聊,就尋了個師父學了點皮毛。”
她沒說,這個師父是江時的祖先,也是害她被懲罰,沉睡五百年的人。
“師父?”江時微眯著眼:“我倒是挺想知道,能夠教你一身功夫,還會刀槍的人,是哪號人物。”
“額......”南七撥弄著他的頭髮,見吹得差不多了便將吹風機關了:“他死了。”
死在了二百年前。
江時抬眸瞥了一眼南七,很快又將眼眸垂下,臉上掛著寒涼的笑:“要是我死了呢。”
“啊?”南七微微愣神,把吹風機放好,轉頭睨向他:“你不會死。”
阿婆再有七日便回,等她替南七完成遺願,她便可以恢復神的身份,到時江時死不死,便是她說了算。
就算因此再睡上個五百年,那也值當。
江時掀起眼皮望著她,昏暗發黃的光影在他白皙的臉龐跳動,幽暗眸底深的不見底。
“要是我死了,你便跟著一起。”
他語氣平常,彷彿說的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
但南七卻聽出了一絲悚然,她突然神經大條的說了一句:“你當你是古代皇帝啊,死了還要嬪妃跟著殉葬呢。”
江時冷嗤一聲,他不是皇帝,但他若是死了,自是不能放她去別人身邊。
南七見他眼神陰惻惻的,認命的在他身邊坐下,拽過江時擱在腿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他的手背極白,也極乾淨,五指修長,指節分明,像是白玉雕成的。
這樣漂亮的一雙手此刻放在女人心臟跳動的地方。
南七問:“阿時,感受到我心跳了沒。”
江時挑眉,心跳沒覺得,手感倒是挺軟的。
南七繼續語重心長的勸:“阿時,相信我,你的心臟也會像這樣跳動。”她加重了語氣:“一直。”
江時懶懶地靠在床靠上,空出來的那隻手撐著額頭,桃花眼半闔,就這麼看著她,過了會,他說:“我活多久,你便活多久。”
南七:“......”她能現在就把這病嬌給解決了嗎?
她氣惱的將他的手放到一邊,原本想扔,又捨不得粗魯對待那雙姣好漂亮的手。
江時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小七七,你最好祈禱我晚點死。”
南七背脊發寒,心底莫名瘮得慌,她乾笑兩聲:“我巴不得你長生不老。”
這是實話。
江時鼻腔溢位一聲冷哼,收回手,躺了下去,朝她招呼:“過來。”
南七撇撇嘴,脫了鞋,小心爬上床,然後像四角熊那樣抱住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