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銘月額頭處的血,想著謝銘月可能會因而毀容的燕文茵心裡正快樂的不得了,卻聽到母親如此關懷謝銘月,就用手揪了一下謝姨娘的袖子。
謝姨娘沒有理睬燕文茵,只是憂心忡忡的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
“裝傻充楞,不就是磕了一下,怎樣會暈過去呢?我之前帶著安瀾的時分,身上有幾的傷,不照樣每天下地幹活嗎?她就是隻野雞,還真把自己當正派主子了。她身子金貴,我呸。”
想到自己以前也磕過頭,可是馬上照樣一點事沒有的就幹活,老太太就覺得謝銘月是在裝。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想要繼續罵謝銘月,放下茶杯的時分卻瞅見謝姨娘咬著嘴唇,臉色刷白,手裡攥緊了帕子。
“你這是怎樣了,身子不舒適。”
“娘,快要人攔著謝銘月的人出府,要是她手底下的丫鬟把這事透露進來,我們燕府可就要出事了。”
謝姨娘手裡緊緊攥著帕子,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通知自己,不會出事的,謝銘月如今暈著,來不及把事情傳回將軍府的。
“我們又沒有做錯,讓她去說,我倒要看看她頂撞了晚輩日後要怎樣在錦都待下去。”
在府裡,老太太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在府外,人們看在燕安瀾和將軍府府面子上也都禮讓她三分,因此老太太自打來了錦都就沒受過冤枉。所以,老太太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謝銘月是活該。
“娘,謝銘月她是縣主,若是有性命之憂,我們可就是謀害了。”
謝姨娘慌亂的站起身來,攥成拳的手曾經被手指甲掐紅了。
跪在地上的燕家人第一次瞧見謝姨娘如此的狼狽,居然有人不厚道的低頭偷笑了起來。
被劉碧麗和佛心帶回去的謝銘月其實是沒有昏迷的,她本來是一點事都沒有的,但她覺得自己平白無故的捱了老太太一個杯子不划算,她就想著自己冤枉點做場戲。
於是,謝銘月就在頭紮在地上的時分,撿起她身下的碎瓷片把伎倆劃傷了,再把手放到了頭的位置,這樣她額頭上沾滿了血,不認真看沒有人能曉得她額頭其實一點事都沒有。
“小姐堅持住,馬上就到院子了。”
佛心臉上掛著淚,看一眼路就又看一眼謝銘月的傷口。
劉碧麗想過讓謝銘月如今老太太屋子裡歇著,但想到要糜費口舌和老太太解釋謝銘月傷勢很重,劉碧麗就選擇了帶謝銘月回她院子,好在謝銘月的院子離老太太的院子不是很遠。
彩蘭剛好從外面回來,站在院子裡遠遠的看到謝銘月彷彿是被扶持著回來了,頓時就皺起眉來。
主子出事了,彩蘭眉心一緊,幾步跑了過去。
“佛心,小姐是怎樣了。”
謝銘月額頭上一大片的紅色映入彩蘭眼中,讓彩蘭心中一驚,衛大人剛吩咐過好好照看主子,主子就出了事,她真是該死啊。
“彩蘭,狀況危殆,待會兒再和你說。”
佛心心驚肉跳,基本就沒方法把事情同彩蘭說分明,一心想著快點把謝銘月帶回去。
彩蘭厭棄佛心和劉碧麗動作太慢了,直接把二人推開,把謝銘月抱了起交往屋中跑去。
“彩蘭,你。”
劉碧麗只見過彩蘭幾面,對她沒什麼印象,不曾會想到一個丫鬟居然能夠直接把人抱起來還能身輕如燕的跑起來,在謝銘月身邊的到底是什麼人。
佛心顧不上這麼多,把劉碧麗扔在外面,就跟著彩蘭衝到了屋子裡。
在屋子裡拾掇東西的月圓看到佛心抱著謝銘月就進來了,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去看謝銘月。
“彩蘭,主子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