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滿臉的淒涼,「阿孃……我被親了……被阿爹親了……」
謝銘月:「……」
她蹙著眉頭看一眼累得直喘粗氣兒的燕毛狐狸,把問題丟給了燕有望,「阿星奈何會在府裡?不是說去了密雲?」
燕有望把阿星從脖子上放下來,無奈的抿唇。
小阿星小臉兒一耷拉,扁嘴巴。
「你們兩個……嫌棄我。」
正常環境下,看到「合浦還珠」的女兒,他們不是應該雀躍麼?魏樂姨姨說,要給他們欣喜的啊?可為什麼他們兩個連續談論的是她為什麼在這兒?小阿星可憐巴巴的嘟著嘴,看父母互相注視著,宛若忘懷了自己的樣子,一種「我是多餘的」頹廢感情不自禁。
謝銘月的角度是完全聽不見,而燕有望是聽見了,卻繃著個臉,關懷地看著她的反饋,愣是沒有去看自家女兒,連續可憐的阿星「呱呱」亂叫,他剛剛排除了冰封模式,笑呵呵把她抱起,塞在謝銘月懷裡。
「你先回去,問魏樂便知了。」
看著他轉頭拜別,阿星耷拉著腦殼。
「……我是多餘的。」
謝銘月哄著女兒回到後殿時,不但魏樂在,夏廷贛也在。那夏老頭兒就蹲在她的房門口,抓住奔跑在前的燕狐狸伴遊。一會敲它頭,一下子摸它肚子,愣是把狐狸玩成了一隻寵物狗。
可他頭也不抬,就像沒有瞥見她。
謝銘月一怔,看向笑吟吟過來的魏樂。
「美人兒,誰能彙報我,究竟奈何回事兒?」
他們安全迴歸了,魏樂憂愁了許久的心,總算落了下去,這會兒她的心情亦是愉悅的。
「來,我抱。」她從謝銘月懷裡接過阿星,放在地上,叮囑她去找狐兒玩,這才輕輕笑著註釋。
「夏公說,蘭子安此民氣機叵測,未免不在府外攔截,如果是我們貿然出府逃命,那才是羊入虎口……越是兇險之地,才越是安全。」
謝銘月「呃」一聲。
這麼精妙的論調,是痴傻之人有的?
前在出戰北平,後有發起魏樂。
她這個廉價爹,藏得深啦。
挑了挑眉頭,她懶洋洋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夏廷贛。可他似是未覺,怪怪地笑著,與阿星兩個玩得起勁,宛若涓滴都沒有聽見她們正在研究自己。
蹙一下眉,她又問魏樂。
「為什麼陳大哥說你們去了密雲,連他都不曉得?」
聽到王軍的名字,魏樂的眼神兒有些閃爍,情緒也極是玄妙,似是在害羞,又似是蘊含了無限的溫暖。
「是夏公不讓說的,我們沒有離開泰王府,就潛藏在王府地道中,就連府裡的人都不知情。夏公說,即使北平淪陷,小郡主也不至於被仇敵抓住,用來威脅殿下和您……我們藏好了,很壞的有望,至少會有時機殿下回援……」
謝銘月目光微微一眯。
看著「又痴又傻」的夏廷贛,她哼哼一聲,內心斷然清楚了幾分——這人的身材肯定是病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