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身上被她強行披上的巨大披風,蘇行神色有些無奈,風裡希的審美觀他果然還是無法理解,不說別的,就他手上拿著的這小玩具能有什麼用?
這又不是在北美平原上狩獵野鹿,你好歹也得拿出些能讓獵物感覺到痛苦的武器來吧?比如說……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東西可用的……
可這不是更讓人無語了嗎?!
偏偏她的歪理還一套一套的:“這是一種必須的儀式感,儀式感你懂不懂?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係不正是由諸如此類的這些東西決定的嗎?”
懶得和她辯論這些莫名其妙的蛋疼東西,蘇行將目光投向了更加遙遠的星空深處。他看到隱藏在璀璨星辰大幕之後的黯淡節點,一個又一個,那是第五種力在這個宇宙中所留下的痕跡,如蜻蜓點水,短暫,但餘韻悠長。
以這些節點為源頭,重寫之後的規則正以光的速度在本宇宙中肆意蔓延,有些是他們留下的,有些是淵獸的手筆,而剩下的那些……好吧,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導致了它們的出現。
至少從它們的擴張程度看來,這些節點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數十乃至數百年前,雖然為數不多,但依然從側面證明了某些事情。
“這有什麼好看的?”
她一臉不屑,“這些節點鬼知道被偽裝了多少次,我估計這裡顯示的最多隻有完整的四分之三,甚至更少。”
隨後,她也看到了那些有著漫長曆史的古老節點,嗯,相對於彼世虛空那扭曲古怪的時間程序而言,它們確實是古老的。
雖然並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本宇宙中依然存在著許多就連她也不知道的奇妙隱秘,就比如說這些原生節點,又或者是銀河系那錯亂的時間分佈。
“所以,他就躲在這某一個節點之後的宇宙空間中?”
“也許吧?”
聳聳肩,風裡希不是很有把握的回答到:“他應該還沒有意識到我們正在尋找他留下的痕跡,而且想要將某個節點從我們的視野中隱藏起來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會花時間去做這種事情的傢伙。”
所以你還是沒找到他在哪裡是吧?
“不,我已經找到了。”
名為狩天厄的淵獸少年伸了個懶腰。
就在剛剛,他結束了一場歷時一千一百年的漫長遊戲在他的夢裡。
真是令人驚歎啊,那些渺小的,脆弱的,一個眼神就能抹去無數的小東西,居然能夠創造出如此令他沉迷的世界。
決定了,如果哪一天兄長們的計劃真的能夠成功,他一定要帶上足夠數量的這種生命離開這個宇宙。一想到也許要看著幾張一成不變的面孔成千上萬年,剛剛誕生沒多久的淵獸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真那樣的話,他絕對會被憋死的!
稍微清醒了一下之後,他又陷入了沉思中。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呢?被兄長趕出來的時候,他好像說過什麼來著……想不起來了!想要問一問吧,可是司天鐸兄長叮囑過,出門在外絕對不能聯絡家裡,萬一被那些該死的神明發現了,那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至少現在,他們還無法與那些龐大到令人恐懼的怪物正面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