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她完全無法理解那兩個人之間的戰鬥有何意義,他們所爭奪的那所謂‘未來’,真的可以決定一切嗎?
至少她並不相信。
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知道自己並沒有任何發言權。那兩個傢伙,不,應該說所有具備著那個資格的‘怪物’們都不會去傾聽她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小東西說了些什麼。
可惡啊!這樣的話,她的存在豈不是同樣毫無意義了?
自怨自艾著,她用力揉搓著自己的臉蛋,把好端端一張可愛的小臉搓的紅彤彤一片。
啊啊!這樣一想,她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呢?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個隨心所欲的傢伙肆意妄為,這種無以言喻的痛苦又有誰明白呢?
一種莫名的衝動湧上心頭,她感覺到了深沉的絕望,果然,還不如死了算了!
神使鬼差地,震澤君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上纏繞著終末的歌謠,寧靜沉寂,對著自己的心口抓下。
熄滅生命之火,追隨著永寂一同去往那最深之處罷!那樣,她就再也不會因為這種無解的煩惱而感到痛苦,也不必憂愁那被恐怖陰影籠罩的未來了。
“你在幹什麼呢?!”
風裡希抓住了她的手腕,緊接著一巴掌呼在她頭頂,“嗨!醒醒,別睡了!”
“哈?怎麼了?我剛剛在做什麼?”
震澤君傻愣愣地看了看自己幾乎就要插進心口的右手,又看了看一臉無奈表情的風裡希,這才慌慌張張地甩著手叫了起來:“這這這是怎麼了啊!為什麼我會突然做出這種事啊?!”
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小姑娘哇哇亂叫了好一會兒,風裡希這才捏了捏她的臉,冰涼涼的,看來確實被嚇得夠嗆。
“也是我沒注意,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弱,”她一捂臉,“只不過是看了一眼他們的戰場,你就被拖進了他們的秩序之中,那種純粹的絕望與毀滅影響了你,引誘著你自我毀滅。”
“可是你為什麼會這麼弱呢?”
搖搖頭,風裡希自言自語著,“不可思議啊,像你這麼弱小的天君級生命,到底是怎麼在虛空中活下來的?”
無話可說。
震澤君再一次縮成一團,不過這次是害羞的。回過神來之後,她已經回憶起之前那短暫時間裡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以及那令她無比尷尬的心路歷程。
那種看似莫名其妙卻又合情合理的自我懷疑與怨恨現在看來是如此的拙劣,可是就在幾分鐘之前,她還傻乎乎的認為那是自己發自於內心的真實想法。
再一次地,她在心中無聲哀嘆:那兩個傢伙,真的是太恐怖了啊!
等一等!震澤君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緊張地抓住了風裡希的手,小心翼翼地問到:“那個……師奶奶陛下,照這麼說的話,他們兩個所造成的影響,是不是遠遠不止我所看到的這麼一點點了?”
這是什麼鬼稱呼啊!
對於這一家子奇葩,風裡希已經是無力吐槽了。她抬手指了指震澤君,又搖著頭放了下來,“當然不止這麼一點,在你所無法觀察到的遠方,這場戰鬥的影響正在一點點顯現。即使不說那麼遠的,你仔細看看那個地方吧。”
她所指著的,正是不久之前震澤君的藏身之所,永暗黑淵。
……
彷彿能夠將星河容納其中的暗黑天體靜靜懸浮在緩緩轉動著的混濁之海上。
那是某種在震澤君的視野中以‘海’的存在形式出現——但實際上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不可知之物。
它的名字是永暗黑淵,一個由虛空中所有智慧生命強行賦予它的簡陋形容。如果沒有了這個‘名字’,那就真的無人知曉它會以何種方式介入虛空的秩序中了。
“你看,那就是小天照那個倒黴蛋褪下的軀殼,在永暗黑淵的汙染下,她無限膨脹著,一直膨脹到了這種誇張的程度。我想,如果她知道自己胖成這樣,一定會躲進被窩裡哭的超級傷心的吧。”
若無其事地說出了相當不得了的訊息,風裡希又為她解說到:“現在你在我的庇護之下,所以不必擔心會被她所汙染,注意看,她開始變化了。”
墮日大魔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