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源嘆氣的當頭,何娟等人才將注意力放回了江源身上...
“你笑什麼?”看著江源苦笑著嘆氣的模樣,何娟的眉頭一聳,她剛在由紀子那裡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這心頭正窩著火呢,這見得江源這般模樣,當下自是冷冷地瞪著江源;
這會她的氣勢倒是足了,彷彿完全忘記了剛才差點被江源一個眼神就殺死的情況;剛在由紀子那裡受到的氣,直接地噴到了眼前這個已經被上了銬子似乎沒有什麼太大威脅的傢伙身上了。
“沒笑什麼?”江源抖了抖自己手腕上的手銬,然後看著豎著眉頭,一臉火氣的何娟,微微地笑了,道:“你還是趕緊聯絡一下你的上級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還想早點回去陪我兒子...”
“你...你殺了這麼多人,你還想回去?”看著一臉淡然輕鬆的江源,聽得江源這話,何娟心頭的火氣再次猛地蒸騰了上來,這傢伙也實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吧?但死的這些人明顯不簡單,就算這小子身後真有大背景,這回也跑不脫,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想到這裡,已經是滿肚子火氣的何娟,一腳便狠狠地朝著江源踹了過去。
江源眉頭一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脾氣這般暴躁,當下也不閃避,只是腳輕輕地一抬一撥;這何娟本就是惱怒之下一腳踢來,不防之下,被江源這隨意一撥,這人便驚呼著往後邊仰去;
這還好的後邊有人看著,這見勢不妙,趕緊伸手扶了一把。而另外幾人,那是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將槍抽了出來,對準著江源,緊張地大喝道:“不許動...”
看著眾人那緊張的表情,江源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聳肩道:“算了算了,你們動作快一點,該清理現場的清理現場,該向上頭請示彙報的。去請示彙報,我實在是沒心思跟你們耗...”
見得江源一臉不耐,但卻似乎並沒有什麼其他異動的模樣,眾人這才稍稍地放了些心。
一旁的何娟剛吃了個虧,這才想起。眼前這個傢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當下自是也不敢做聲了;只是低聲命令兩個屬下盯死江源之後,這才走到一旁,拿出電話,向上頭彙報起來。
看著那幾個死去的年輕人被這批人從身上衣服,到全身上下給翻了個遍,連手中的武器也全部都被用袋子裝了起來。江源默默地站著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看著那些年輕人的臉孔逐漸的慘白,那些血液漸漸凝固...
棋子...大家都是棋子...你們是。我也是...
而且我們都只是一個可憐的卒子,我曾經也是,只不過現在的我過了河,成為了一個過了河。而不再是任人左右的小卒子...
要想跳出這個棋盤,雖然有些難。但我現在已經看到了一線希望...
請安息...你們雖然死在我手中,但有人會為此而付出代價,付出足夠的代價...
當然,這個人不會是我!
江源並不願意在這裡待著,雖然他並不怕冷,但他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他太不想再看到血泊裡躺著的這幾個人,因為這些人總是讓他有一些不好的記憶會浮現在眼前。
他現在已經知曉了,這些人和隊長他們,是來自一個地方,所以雖然他親手殺死了這些人;但這些人卻是讓他記起那些和他一起生活和戰鬥的那些人們。
不過,江源並沒有離開,因為他很清楚,雖然因為他的身份關係,這件事最後必然會引起最高七人組的注意,而最後也必然是安然無事;但現在這個情況,卻是不能離開。
這樣嚴重的事件,至少在眼前這樣的情況下,江源必須配合對方的調查,若是驟然離開,加上身邊還有一個由紀子,反而倒是會引起更多的麻煩事,所以江源寧願耐心地配合對方,反正只要這件事到了上頭,那麼最多自己配合一下對方的調查而已;
“來...進去...”何娟讓人將江源和由紀子分別地帶進了兩個車裡坐著,然後由人在外邊把守著,自己領著人在外邊守護現場,並且做初步的堅定和分析。
“情況怎麼樣?”何娟捂著嘴巴,走到幾個正在做初步測定的屬下身邊,沉聲地問道。
“組長...都是一擊致命,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其他傷痕...”一個臉色凝重的組員,抬頭看向何娟,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車內的江源,眼中隱隱地閃過了一絲驚懼之色,道。
“什麼?”何娟愣了愣,她也隱約地看到了自己這個組員眼中的驚懼,然後不敢相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六個人...這可是六個人...”
另一個屬下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道:“確實是一擊致命,我們已經檢查過了,六個人中有五個是頸動脈被切斷...只有一個是被某種物體暴力擊中了胸口心臟處...其中至少有三根肋骨斷裂,而且有一根應該刺入了心臟,是致死的原因。”
說到這裡,這個屬下臉上隱隱透出一絲恐懼,道:“就目前的傷口情況看來,這人應該是被人一拳直接擊殺的...”
“一拳?”何娟的眼睛再次地瞪大了,愕然地看著兩人道:“這...這怎麼可能?還五個人都是一刀切斷頸動脈,難道他們都是死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