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想了想,覺得不怎麼可能:“你覺得這種關鍵的人物會在剛開始就出現嗎?她叫阿曼達,是我們同行的囚犯。”
“你為什麼會上這艘船?”時桑看著她軟軟弱弱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殺人啊。
“我殺了我的丈夫,他是一個會家暴的渣滓。”阿曼達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幹得漂亮! ”時桑發出讚歎。
阿曼達聽到時桑的讚歎,臉突然紅了。在她所居住的漁村,所有人都覺得她是一個毒婦。只有時桑,認同她的做法。
晚餐的時間到了,兩個士兵又走了進來,檢視他們的情況。
他們看到杜秋還沒有醒,走到他的身邊,抬起軍靴用力地踢了他一下。
杜秋好像感覺到痛了,皺緊眉頭髮出一聲微弱的聲音。
那個士兵覺得有些可惜,對另一個士兵說道:“他還沒有死。”
另一個士兵露出不滿的表情:“明天再看看吧。”
陸景深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還活著,士兵們是不能把他們扔海里餵魚的。只有他們死了,士兵們才能隨意處理他們的屍體。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活到上島。
士兵們把籃子留下,直接離開了。
時桑看到他們走後,走到了籃子旁邊,沒有意外,籃子裡放的是黑麵包和土豆。
時桑拿出一塊黑麵包,一臉痛苦地塞進了嘴裡。在咀嚼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有點想念壓縮餅乾的味道。雖然壓縮餅乾的味道不怎麼樣,但勉強還能入口啊。
她不明白,這種烤乾掉了的黑麵包和黑炭的口感有什麼區別。
阿曼達從籃子裡拿出一塊黑麵包,津津有味地吃著。
她第一次對自己的味覺產生了懷疑,她不由得有些擔心,如果杜秋真的吃下這種東西,真的不會死嗎?
陸景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他從籃子裡拿出了一個土豆,塞進了嘴裡,和他想象中的一樣難吃。
十分鐘後,兩個士兵又走了進來。他們檢查了他們的身體,看他們的身上有沒有藏著食物或是別的東西。檢查完畢後,他們拿著空籃子走了。
在被他們搜身的時候,時桑覺得特別彆扭,因為他們的手總是有意的觸碰到她的胸口。她沒有反抗,現在不是很好的時機。
實在是受不了的時候,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副本是她自己選的,副本是她自己選的。
晚上,杜秋還是沒有醒,不過狀況比白天的時候好上了一些。
儘管如此,陸景深還是有點擔心。儲存在遊戲幣裡的食物和水都被禁用了,沒有充足的水和食物,杜秋很難活到上島的時候。
“他一定能撐過去的吧?”時桑心裡有點難受,如果杜秋在他挑選的副本里死了,她可能真的不會原諒自己。
“一定能的!”陸景深堅定地說道,他們還沒有上島呢,杜秋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陸景深給杜秋餵了藥,躺回草蓆上。他隱隱有點擔憂,如果明天杜秋的病情加重,他們真的會把他扔進海里餵魚吧。
阿曼達平躺在草蓆上,不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在這艘船的船艙上,她每天都在見證死亡。
她已經完全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