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他還特地站在門口看了看隔壁莊子,也就是之前柳公子站的位置,見那人始終不曾出來,這才快步離開。
等慕容恆走後,蘇瑤也又將管事找來:“那山上常去的有什麼人,你將知道的人都列出來。”
管事心中咯噔一響,他似乎意識到什麼,又不好明說,只能轉頭去準備東西,剛走到一半,他停下腳步,回頭道:“那日與我們莊子裡的長工一道被砸的那個男人就經常上山,他就在我們那片地的旁邊種田,時常與我們發生衝突,一直對我們有意見。”
這麼一說,蘇瑤也覺得這個男人便十分可疑。
“這樣吧,你準備一些禮品,找個人跟我還有墨兒一起過去,只當是慰問一下他,去看看情況。”
下午的時候,蘇瑤也就帶著墨兒還有兩個莊子裡的長工一道去了那男人住的地方。
男人住在一個草棚地下,蘇瑤也走到門口的時候示意兩個長工就呆在外面,以免嚇著別人,這才帶著墨兒去敲門。
敲門敲了好一會才有人過來。
門一開,裡面是個面板黝黑的瘦弱女子。
蘇瑤也微微愣住,勉力朝裡面看了一眼輕聲道:“請問昨日在祁家莊子裡手上的那個人是住在這裡嗎?”
女子的眼神閃了閃,分明帶著幾分警惕:“你們是什麼人?”
蘇瑤也笑意柔和,她指了指墨兒手裡的竹籃:“我們是祁家派來處理這次滑坡事情的人,這不是昨日那名男子也在祁家受了傷,我們心中有些愧疚,所以拿了點東西過來看看他。”
“鳳兒,是誰?”
門內傳來男人的聲音,這回女子想藏也藏不住,她轉頭道:“是祁家莊子裡的人。”
“是那個管事?”裡面的人問。
“不是,是兩個女子。”
裡面安靜了一會兒, 才聽見那個那聲繼續說。“讓她們進來吧。”
女子側了側身子,蘇瑤也衝她笑了笑這才帶著墨兒進了屋。
草棚搭的屋子十分簡陋,地上還擺著盆,看模樣有應該是昨晚下雨,他們還用木盆接了雨水。
男人躺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木板上,勉強算稱得上是他的床。昨日的滑坡主要是砸傷了他的腳,這會兒男人已經坐起身,神情嚴肅的看著蘇瑤也。
“是你,你是昨日主張救人的那個姑娘。”男人似乎沒有女子那麼大的敵意,他語氣略顯驚訝, 似乎沒有料到蘇瑤也會來。
“不錯,就是我。”蘇瑤也笑著說。“昨日聽管事說,之前大家之前似乎有些隔閡,所以他昨天才會對你那般態度。不過我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有辦法把這矛盾化解開,便不要放在心裡,這不今日我便帶著東西過來瞧瞧你的情況,我也懂一些醫術,還能替你看看。”
男人下意識的把自己的傷腿往後縮了縮:“不必了,我的傷鎮上的大夫已經看過了,再說你們昨日也為我付了診金,我很感激。”
“如此便好。”蘇瑤也的餘光掃到桌上,看向桌上擺著一罐子雞湯,雞湯正飄出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