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威信已然深入人心,許多人更是將他當做神邸一樣膜拜,是以就算偶有偏差,一眾軍將也只會堅定的認為是自己的理解了問題。
而更多的人,則對他感恩戴德。
只因予古代而言,也就李承志這種異類才會無所畏舉,將兵法傾囊相授。
即便強枝弱乾的南北朝時期,因為中央集權不足,不得不對世家門閥私蓄部曲、私鑄兵甲的行為眼隻眼閉隻眼。
但若是一經發現有世傢俬授兵法,就算是徹底撕破了臉,也定討不饒。
世家門閥同樣如此:莫說外人,非嫡系子弟,你連碰兵書典籍的機會都沒有。
不然何至於那般多的兵法失傳?
即便是一些小門小戶、或是機緣巧合驟然壯大,但底蘊不強的豪強,也只是聽過《孫子》、《齊孫子》、《尉繚子》之名,卻不知其中寫了什麼,講了什麼。
所以更不要說寒民、庶族、勞苦大眾了。
而這些人,要在西海佔大多數,而在李承志的軍中,更是佔到了絕大多數。
說貼切此,凡軍中基層軍管,有九成以上已對李承志五體投地,只恨找不到機會肝腦塗地,以報萬一。
他這是效防的常凱申校長的那一套:有沒有用,先抓在手裡再說。教的對不對,先把位置佔牢。
所以,創鎮夷大學之前,李承志先建立了西海武學,自任校長。
博士倒有許多,均由曾領軍作戰,且多有勝績者擔任。如李始良、李松、李亮、皇甫讓、李孝先等,主要傳授作戰經驗。
過上些時日,待達奚將差事捋出頭緒,也會讓他來授幾堂課……
今日來聽課的,是皇甫讓為衛將的丁衛。因皇甫讓去了吐谷渾,一應事務由副將李孝章暫代。
李孝章為李孝先、李孝嚴二人的從兄,此人不似李孝先一般智計百出,但勝在沉穩。於涇州起兵時,他便是隊主,而後隨李松遁至西海,之後硬是一刀一槍,穩打穩紮,成為李松麾下五軍主之一。
第一次擴軍之時,出於平衡的目的,他便擢李孝章做了皇甫讓的副手,二人倒是查得益章。
司馬是宋世和,為李承學妻兄宋禮深之族兄,與李孝章一樣,皆為涇州討逆時的隊主。
李承志來之前,李孝章便已點過名。自他以下,各旅正副旅帥並司馬,各軍正副軍主並司馬,加起來百位有餘。此時正正襟危坐,只待李承志入殿。
聽殿外傳來禁衛問禮之聲,李承志便邁過了門檻。百餘軍將同時起立,右手握拳在胸前一敲,就如擂鼓,殿中爆出“咚”的一聲巨響。
李承志點了點頭,又伸手向下一壓,眾將齊齊落座。
桌椅皆是新制,就如後世會議室一般,擺的整整齊齊。凡殿內軍將無不挺胸拔腰,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承志。就只最後有一個身影勾著腰,低著頭,似是被李承志看到一般。
殿內佈滿火燭,亮如白晝,此人越是躲避,越是如夜中皓月。
李承志細瞅幾細,不由的有些失笑:竟是李承學?
他被張興義送來已有月餘,起初李承志本是讓他到李始良帳中任個從事,跟著學一學如何治民。
但李承學卻一門心思的要領軍,立志要成為當世名將。
名將哪是那麼好當的?
李承志不想害他,自然不會循私,只能讓他從頭開始。
他也算是飽讀詩書,更自小就讀兵書,任個隊主還是有資格的。李承志便將他安置進了戰事相對較少的丁衛。
但李承學只是隊主,自然是無資格聽李承志授課的,想來纏磨李孝章許久,才混了進來。
果然其然,看到李承志一直盯著最後一排,李孝章尷尬的笑了笑。正欲給李承志解釋,卻又見揮了揮手。
好學是好事,
桌椅皆是新制,就如後世的會議室一般,擺的整整齊齊。凡殿內軍將無不挺胸拔腰,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承志。就只最後有一個身影勾著腰,低著頭,似是被李承志看到一般。
殿內佈滿火燭,亮如白晝,此人越是躲避,越是如夜中皓月。
李承志細瞅幾細,不由的有些失笑:竟是李承學?
他被張興義送來已有月餘,起初李承志本是讓他到李始良帳中任個從事,跟著學一學如何治民。